“南向通道”只是轻资产公司一个产品
厘清了这些,从国际商贸的角度去做顶层设计,建设通道,借鉴新加坡在物流体系规则建立上的软实力,待新兴产业落地后,金融结算等配套服务自然而然会跟上。
她说:“只有产生交易活动形成资金池的沉淀,金融才有意义,否则再多金融牌照也发挥不出效益来。”
李牧原说,现在谈“多式联运”,不是要掀起一股新的基础设施建设高潮,而是整合现有设施,形成资源共享、统一规则。
李牧原说,“南向通道”是轻资产合资公司要孵化的一个产品,也不是只有“重庆-广西北部湾-新加坡”这一条线路而已,而是通道先行,进而激活“一带一路”沿途贸易合作,形成国际供应链新布局、辐射东南亚的新局面。
她并建议,新加坡可以多留意另外两个趋势。一是在中国和越南、老挝等边境接壤国家签订的《大湄公河次流域便利运输协定》下,“中越直通车”牌照享有通关便利,增加了跨境公路运输方案。
李牧原认为,中新(重庆)项目可以做多式联运的试验田,是因为重庆地处中西部城市群中心位置,港口、铁路场站、机场等单体基础设施相对齐全,又有老工业基地的产业,具备内生货源。
所以,这条通道看重的是增量货源,而不是现有货源。在全球IT、汽车等行业大佬重新布局、中国逐步告别低廉劳动力时代后,重庆可以对外输出装备制造、精细化工、汽车及配件等优势产业产品。
2月27日,新渝(重庆简称)在JCBC(新中双边合作联委会)期间,北京召开重庆项目联合协调理事会第一次会议。
比方说,一辆在重庆制造的汽车,通过公路或铁路被运到广西北部湾港钦州国际集装箱码头,装载上船后出海到新加坡和东南亚地区。这个多式联运比从重庆直接通过长江水道到上海出海,快了约一周的时间。
反向来看,越南等地的生猪、鸡鸭、农副产品等,可以通过重庆分拨到西南地区,甚至通过重庆到德国的“渝新欧”铁路班列搭载到中亚地区,不必经由广州中转。
事实上,双方政府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中新(重庆)项目去年主推金融政策创新后,今年改以交通物流为主导,确立“南向通道”打头阵。
多式联运,指的是利用至少两种交通运输方式(航空+公路,或者公路+水运+铁路),按照一体化标准,把一批货物从接收地运到目的地的运输服务,达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结果。
不过可惜的是,重庆之前缺乏整个物流体系的顶层规划思路,港口、铁路、航空、公路等“各自为政”,即使有大港口和铁路场站,却没有形成太多的国际商贸交易,这也意味着交通运输服务还有很大改善空间。
去年底,中国交通运输部联合外交部、国家发改委、人民银行、海关总署等18个部委正式发文,把多式联运当做头号工程推进。
“1(基地)”就是在重庆两江新区鱼复工业开发区里辟出一块500亩的地,借助“鱼嘴铁路站场”和“果园港码头”提供的铁路和水运设施,装卸货物、分拨,逐步发挥”多式联运“中转分拨中心的作用。
她日前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还指出,把双方有意建设的“南向通道”放在更大的地缘政治经济格局中来看,这次合作还能带动“一带一路”沿线贸易合作,让新加坡找到更大的市场空间,中国则可以通过借鉴新加坡的制度规则软实力来提升影响力。
一名重庆外资银行高管受询时告诉本报,金融不可能脱离实体经济空转:“远来看,还得看双方有没有具体项目落地。比如,建物流通道有融资需求,银行、股权基金就可以配合做好金融服务。”
多式联运到底指的是什么?重庆将发展的上述“基地+平台”框架,内涵又是指什么?本报记者汇总资料,采访物流业专家一一为您解说。
李牧原说,珠三角港口主要为广东省服务,其次是湖南、湖北和江西省的货物到此中转,而后才是成渝地区的货物。所以重庆为西南地区开辟出新通道,珠三角政府没有必要为了一点点货源,拼全力和重庆“抢货”。
特稿
会上,新加坡国际企业发展局(IE)和重庆市政府签署合作协议,以“1(基地)+1(公司)”框架,支持搭建重资产型的“多式联运示范基地(DC)”,和不需要太多资本投入的轻资产型“重庆互联互通物流发展平台”(CLDP)。
“1(公司)”主要是“动脑筋”做前瞻性的战略规划,包括物流产业发展研究,设计协调降成本增效率的不同运输路线,同时挖掘新货源。
多式联运是当前中国物流业转型的头号工程,中国交通运输协会联运分会秘书长李牧原认为,新中两国可以把在重庆开展的第三个政府间项目,当做发展多式联运的试验田。
二是为满足电商需求,中国正兴建货运机场,研发动货车(由多个驱动组形成的动车载货),一旦技术成熟,将增强空铁联运能力。
新中两国2月27日召开新中双边合作联合委员会会议(JCBC)等系列会议期间,新加坡与重庆官方签署合作协议,确定双方政府将合力支持,由两地企业主导,在重庆搭建多式联运示范基地(Multi-modal Distribution and Connectivity Centre,简称DC)和重庆互联互通物流发展平台(Chongqing Logistics Development Platform,简称CL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