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反派 突破自己
我问她,一路走来机会信手拈来,是否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幸运。她笑完认真回答:“人生本来就不公平,但老天爷是公平的,它会用某一种方式,可能不是你想要的方式,将该是你的还给你,就看你愿不愿意打开眼睛去看。无可否认,我真的蛮幸运,我有很多的机会和恩人。大学时老师曾跟我们说过,这行业30至40%靠运气,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有才华,没有这个命就是没有这个命。命好就得当个好人,好人才会有福报。”
幸运如李凯馨戏约不断,但出道至今接到的都是甜宠剧,甜萌的角色演多了难免被定型。她自称现在处于尴尬期,渴望能够跳出舒适圈,出演更具挑战性的角色,比如反派或霸道女总裁。“反派永远都不会是女主角,只要是有层次、有突破的角色,我并不介意当配角。”
言谈中,李凯馨毫不扭捏,展现90后的自信却又了解自己的底线与不足,对应恰如其分,进退得宜。比如谈到牺牲,她说:“我牺牲了不少,这是入行的代价。天秤座的我会在各种情况中找平衡,比如牺牲了谈恋爱的机会,但换来好事业,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平衡。世界上最难的是活在当下,关于这点我还在学习。”
成为公众人物之后,除了交友有压力,还得面对网络流言和网络键盘侠的攻击,她坦承看到时难免会难过会受伤。“既然选择入行就要学会面对,我把haters的话转化成动力,推动我奋力往前冲,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是可以的。”
父母都是艺人,她毫无选择地,自小就顶着“明星的女儿”光环生活,跟着母亲一起拍摄杂志封面;或者被带到片场,看着无数人围绕着母亲打转,而后母亲因为负面新闻频频登上娱乐头条……现在看起来,过去的经验就像时间里掉下的面包屑,一路引领着她往演艺路前进。
她的好姐妹名单包括本地星二代陈一心,只要李凯馨回新加坡,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我常开玩笑说我们是肤色不一样的双胞胎,哈哈!我喜欢她积极,勇于活在当下的态度。”说来有趣,两人曾经同校,但因朋友的流言让她们误以为各自在背地里说对方的坏话,造成隔阂,导致两人多年没有任何交集。直到三年前李凯馨与陈一心的男友崇喆有音乐上的合作,才打破多年僵局。“我担心跟崇喆接触会造成不必要误会,基于礼貌就给她发了一则短讯,我们见面之后把话说开来才发现当初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知心难得 用心交友
李凯馨在2015年,16岁之际演出许鞍华执导的短片《老照片》,接着考入中国极负盛名的北京电影学院,边上课边接戏,陆续参演《班长大人》《莫语者》《我的波塞冬》《强风吹拂》《纸骑兵》《暖暖,请多指教》《倩女幽魂:人间情》《山寨小萌主》,几年下来成绩单洋洋洒洒罗列一长串。
在家靠母亲,出外靠朋友。李凯馨16岁离家独闯,她说圈外朋友一箩筐,但行内知己没几个,原因是怕别人觉得她在蹭热度。虽然有深交的知名偶像,但人言可畏,她觉得维持“台面下”的关系就好。“我会听他们诉苦,我需要人在身边时他们也在。”
她说,很多事情由自己参悟,母亲当然会在旁提点,毕竟多年来母女俩关系密切。“比起母女,我们更像姐妹或朋友,妈妈任何事都会询问我的意见,我不论经历什么也都会告诉她,包括遇到喜欢的男孩。她从来不会反对我所做的任何事情,包括谈恋爱,她觉得我必须经历每个年龄该经历的事,这些经验对我的演技很有帮助。
“人要长大嘛,妈妈认为受伤才会长大,所以她从来不怕我受伤。”有鉴于母亲的教导,她选择多听多学,除了悉心向过来人学习,也听听经验不足的人怎么说。”没经验的人最纯粹,他们的答案直接,也常出乎我的预料,跟他们交谈之后会发现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复杂,之所以无法解决只是因为我们想太多。”
如果生命是一则故事,李凯馨上台介绍自己的时候,必定会提到:我的母亲叫权怡凤。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是因为权怡凤而认识李凯馨。现在,23岁的李凯馨已逐渐摆脱“权怡凤女儿”的称号。在中国,更多人称权怡凤为“李凯馨的妈妈” 。
含苞待放,指的是李凯馨的事业,她选择把演艺事业扎根人才辈出、竞争激烈的中国,像等待盛开的花朵一样,储备着能量,等待一鸣惊人的机会。
她说,母亲经历多年风雨与挫折早已看透许多事,实实在在地活在当下,但她年纪轻历练浅,日常繁杂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会烦恼很多事,像隔天的拍摄要怎么拍?衣服好看吗?角度可以吗?我也会烦恼以后我事业还能不能走下去?要不要开始副业?我会担心很多事情,不管怎样,还是得过好明天呗。”
为了提升演技,她特别上演技与台词课加强基础。“我的中文不是很牛,但我反应快又机灵,只要事先做好功课,我就很容易入戏,导演喜欢我是因为我会现场发挥,根据对手的演出给反应。”她自认最怕个性压抑的角色,“拍戏三个月时刻都要保留着这份情绪,经纪人害怕我走不出来。”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但如果是好作品为什么不接?我要突破!”
她在访问时被问及对事业、成功,甚至对于大红的想法,多次强调这些想法都是自己参悟出来的;部分原因也是常年看着母亲工作的背影,待人处事的方法,无形地灌输在她身上。
对未来的期许,她笑说:“年纪比较小的时候,我有很多希望,比如要当歌手,出专辑,拥有很多粉丝;以前我跟自己说一定要红,一定要怎样怎样,但是随着年纪渐长,我学会还没有实现的事别说出来,世上没有许愿树,只要默默地朝往那个方向前进就对了。”对目前的她来说,红并非目标,作品受肯定更重要,“现在我并不觉得自己红,就算以后有很多工作我也不会如此觉得;我不期望自己红,只希望作品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