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李国煌和俞宏荣的哥哥,都分别在他们年轻时候,遇上车祸英年早逝。俞宏荣讲起哥哥,语气仍充满唏嘘。他说:“那是1983年,我当时15岁念中三,哥哥19岁,他是家里最聪明的,成绩很好考到四个A准备上大学,然后他去打假期工,骑电单车遇到车祸就走了。我跟这个哥哥最亲,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他也是家里最乖的一个。”
孩子能听进多少也不能勉强,但他和太太会不断地给孩子灌输正确观念,希望他们未来好好做人,学会接受人生胜败乃兵家常事。
三、慈父
当年,家人赶往马国领尸,父母亲没有护照,去到关卡才办临时护照(当年的蓝色护照),还得找道士到车祸地点招魂等,让李家上下哀泣不已,也给李国煌的年少岁月留下伤痕。
李国煌禁女儿男友踩上楼梯
《乐园》导演蔡於位拉队到新加坡仅存的甘榜——罗弄万国村取景,片中李国煌所饰的沉默大叔“阿陆”和女儿“阿玲”陈雯诗的老家,就在罗弄万国村拍摄。
因为这段经历,俞宏荣在拍《乐园》一幕陪伴李国煌在临终病床边的戏,感触尤其深刻。他说:“我记得,当时我哥哥已经伤重躺在医院病床上,等到家人都赶到后,他才走。所以和国煌拍他病逝的戏非常难受,因为我想起哥哥临走时的一幕。”
李国煌则深刻记得,哥哥在1985年因车祸逝世。事故发生时,他大概十六七岁,在念中五,哥哥则20岁左右。李国煌的哥哥从事装修业,当时正好到马来西亚装修排屋,车祸就发生在柔佛新山。
李国煌从小在蔡厝港和丰加11英里处的村落(甘榜)土生土长,他回忆起当年,爸爸妈妈都忙工作,家里小孩天生天养。虽然物质匮乏,但李国煌的童年无忧无虑,非常好玩难忘。
李国煌说,他和太太一直都很欢迎女儿的朋友到家里做客,但底线是绝对不能上二楼。他说:“因为二楼是房间。只要对方的脚一踩上梯级,我会立刻叫他滚出去,永远不用再进我家门。女性朋友可以,男生不可以……那个男生上门,也是好的,起码我们看得到。他们在客厅,我也在客厅,他们读书我就在沙发上玩手机,假假睡觉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读书。毕竟有个大人在旁边,他们也不敢怎样。如果是我老婆的话,她会盯得更紧。毕竟,她曾经也是受害者,哈哈哈!”
对李国煌来说,他更注重教导孩子处事待人和人事关系等。“平时要跟他们聊,像儿子加入水球队,最近还参加比赛,表现不错。我们当父母的会不断提醒他不可以骄傲,因为小孩子容易头大,大人都会如此,别说小孩。我们得一直在他们身边循循善诱,有时还要‘盈眶带泪’戏剧性演一下,苦口婆心劝说,我的责任是工作养家,他们的责任就是好好读书。”
俞宏荣不给儿子课业压力
俞宏荣小时候住艾弗顿园(Everton Park),后来搬到丹戎巴葛。小时候经常会到位于锡安路(Zion Road)的新加坡三大游艺场之一的“大世界”(现址为世界城购物中心)游玩,还经常玩得得意忘形而走丢,在乐园中迷路,被工作人员通过扩音器喊名字待认领。
俞宏荣说,大长子俞永圣今年12岁正准备小六会考,8岁的小儿子俞永洁虽然比哥哥聪明,但天性爱玩不喜欢读书。
他苦口婆心地说:“男生以后要当兵也可能出国念书,两年后他们的想法和观点或许会改变,所以自己要看着点,把自己保护好。也不是我们单方面那么想啊,男方家长或许也很希望儿子好好念书,所以目前先以交朋友为出发点。当然,小孩子你不能完全压制他们,因为他们这年纪好奇啊,你越跟他们说这个很烫不能碰,转个身他们就跑去碰,这是人的本性。”
李国煌看到《乐园》剧本时,差点没晕过去,他感叹或许冥冥中注定要他接演这部戏。他说:“我当时跟片中的‘阿陆’收到女儿死讯一样,三更半夜接到电话,说我哥哥遇车祸走了。我当下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反应不过来,过一阵子才会意发生什么事。过后还要硬着头皮向家人交代,全家陷入愁云惨雾当中。”
俞宏荣爱捉弄女同学
李国煌扮“泰山”跳树
家中有10个兄弟姐妹,俞宏荣很少见到长时间在外工作的爸爸,他从小到大都由哥哥姐姐照顾。他说:“家里男丁我排名老幺,下面还有一个小妹。虽然我们兄弟姐妹之间平时没什么碰面,但手足情深,一有事大家都会挺身而出。”
他说:“小时候隔壁家丢掉什么锅铲杯碗,我们都可以拿来当玩具,玩家家酒。记得我们家后面的邻居有个番薯园,番薯园边是一条小河,我们男生一下课丢了书包,就跑去抓鱼,扮‘泰山’从树上跳下来。下雨天我们家后面的大龙沟(沟渠)一定会淹水,我们就跳进里面玩,也没事,大家都好好地活到现在。”
小时候没有手游电玩,俞宏荣像很多新加坡小孩一样,玩着“古早”游戏,自得其乐。他说:“小时候打弹珠,抓蜘蛛,跳zero point(橡胶圈绳),还有玩five stones(五石子)、tikam tikam(盲盒)和kuti-kuti(古滳古滳,有各种动物造型的小塑料块),童年生活简单快乐。”
最近有报道爆料说李国煌16岁长女李思缘初长成亭亭玉立的怀春少女,开始谈纯纯的恋爱。对此,李国煌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她自己承认(和男友恋爱)的,我和我太太都没有承认。今年O水准会考啊,我们一承认,他们就更‘放肆’了。我们知道没办法阻止,但须要明确表明,让她知道我们的立场和态度。”
不过,父女俩的关系像好朋友那样,女儿会跟父母分享校园生活的所见所闻。李国煌也会和女儿分享自己的爱情观,就是不要把所有心思和精力都投注在恋爱上,尤其现在女儿年纪尚轻,未来变数很多,如果一股脑毫无保留地付出,他担心女儿会受伤。
俞宏荣在哄劝孩子考好成绩方面,也需要一点技巧,根据孩子的喜好“讨价还价”。他说:“我跟他说,如你拿不到10分没法报读住家楼下的学校,就得搭一个多小时的巴士到其他学校,然后就没时间玩游戏咯。但如果好好念书,考进楼下的学校,下课回家冲了凉还有时间玩游戏,他立刻充满动力,哈哈哈!”
李国煌透露,他的孩子们对当年新加坡的地标和历史并不知晓,反倒是在建国总理李光耀逝世后,从很多相关纪录片中得知。他说:“孩子们会问我很多问题,像河水山大火,当年的建屋计划等等,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新加坡是这个模样的,然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会惊讶地问:‘怎么可能一大堆人排队去拿水?以前没有冷气怎么入睡?’这些他们都难以想象,我跟他们说,我们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啊。”
新加坡59岁国庆就在转弯处,由蔡於位执导的本地纯福建话电影《乐园》(Wonderland)亦上映在即,电影以略玄幻半真实的手法,带出1980年代末1990年代初新加坡的光景剪影,配上蔡淳佳翻唱的《相思河畔》,营造这个岛国身处时代交替的隙缝中,弥漫的旧人旧物情怀。
兄长车祸早逝 青春留下伤痕
对于孩子的教育,李国煌和俞宏荣都不当虎爸,采取比较自由的态度,不让孩子承受太大的课业压力。不过,两人还是免不了要请补习老师,李国煌说:“如果我自己教他们的话,他们应该连小学都无法毕业了!”
儿时的俞宏荣很调皮,经常被父母亲以藤鞭伺候,在学校爱捉弄班上女同学,让他成为校长室常客。他笑说:“我会把纸条折成一个V字形,用橡胶圈弹射女同学。那时候跟哥哥很亲,他也教我怎样制作橡皮筋木枪,有长有短,我们当时还有不同‘阵营’,不时会‘开战’,哈哈哈。”
他叙述当时的情况:“哥哥当时坐在副驾座位,司机准备超车,结果和对向车道的大巴士迎头撞上。后来发现,那名司机根本没有驾照,结果保险不赔。”
一、童年
生长于1960、70年代的李国煌和俞宏荣,儿时生活无忧无虑。屋后的小河大树,大世界游艺场的游乐设施,都有他们童年的快乐记忆。两人的兄长分别在车祸中丧命,为他们的年少岁月蒙上阴影。配合即将上映的福建话电影《乐园》,两位男主角忆述人生的乐与憾。身为人父,李国煌和俞宏荣又是如何教育子女,维系亦师亦友的亲子关系?
电影两主角李国煌和俞宏荣来到新加坡报业中心,穿着本地定制男装品牌Q Menswear隐晦代表我国国旗的暗红淡白西装,坐上经常出现在游乐园中的旋转木马,轻松畅谈童年欢乐点滴,以及两人哥哥车祸去世所勾起的伤感与遗憾。
二、哥哥
俞宏荣也说自己没有能力教孩子,只能借助外力。他笑说:“我看着他们现在的学校功课,心里在纳闷‘什么来的?’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哈哈哈。小的那个念二年级,还可以教他一些简单的听写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