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本上扬,什么都昂贵,员工每年要求加薪,租金也增加。为了维持质量,利润变得很低,现在的生意挺难做。我们必须把生产量做大,因此只靠本地市场是很困难的。”
最初,她还以为是诈骗电话,一问之下才得知该报对市面上的20多种咸蛋黄零食进行盲试,而Aunty Esther's的咸蛋黄薯片脱颖而出,获选为该组别的第一名。
两年后,周秀珍利用公司赚到的钱购置机器,切马铃薯、烹炒和包装的工作都逐步改由机器代劳,减少了人力不足的压力。
不过,由于咸蛋味道过于浓烈被人投诉,国家环境局指示她迁往别处。
周秀珍自小便钟爱烹饪和做手艺,却被父亲训斥“给你书读,你也不读,偏爱做古古怪怪的东西”。
公司除了最初的咸蛋黄鱼皮和薯片,近年也开发了其他口味的新产品。
她辞职后,最初在一家工厂食堂的厨房亲自制作零食,每天下午开工,一直忙到隔天凌晨两三点才收工。当时,她主要是代工,为其他业者和小型超市制作咸蛋黄零食。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周秀珍在商场摆卖零食八九个月后,一次与朋友的偶遇,从此改变了她的人生方向和轨迹。
疫情期间,供应链受干扰,导致马铃薯曾经断货,之后也因为缺货,价格上涨20%。
幸好,最近香港和台湾的订单刚恢复。不过,公司目前接到的订单只占疫情前的30%。
谈到公司如何开拓海外市场,周秀珍喜形于色,描述了从天而降一般的奇妙经历。
每年12月至隔年初,公司也会应节在义安城的快闪店市集和年货市场售卖零食和饼干。
去年,公司开始经营网店,并入驻电商平台。
她过后选择迁往三巴旺海军部街食品城(Food Xchange@Admiralty)。这是一座正规的食品工厂,面积有2700平方英尺,因此零食制作能够大规模进行。
她只好哄老板说“你尝尝看啦”。尽管卖相不佳,但可口的味道让她辛苦研发的零食顺利过了老板这一关。
她向餐馆老板提出建议,老板同意了,并叫她去做研究。她花了半年时间,终于研发出咸蛋黄零食,老板一看,却嫌零食的样子“丑”。
不过,周秀珍始终追求稳扎稳打,“行情不好,还是一步一步来。”
朋友的这个建议,让她苦思良久,“我担心老板会责怪我。”
(三之二)
朋友鼓励下自创零食品牌
在2018年年初,她忽然接到一通声称来自《海峡时报》的电话,说她的公司获奖了,让未参与任何奖项提名的她顿时摸不着头脑。
公司初期有八名全职和兼职员工,之后公司获得出口执照,订单随之增多,工厂员工和文职人员也增至15名。
她也坚持产品的口味和品质,只用咸蛋黄,不用咸蛋粉作为替代品来制作。
然而,横空而来的冠病疫情,却导致公司的海外大型订单陷入停顿长达两年。业务虽受到打击,公司仍保留了四五个长期工厂工人,另六七个行销等文职人员则维持不变。
周秀珍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在创立咸蛋黄零食品牌之前,她在一家餐馆担任管工。公司售卖咸蛋黄食品,让她萌生了制作咸蛋黄零食的想法。
她在2017年9月成立公司,开启自创咸蛋黄零食品牌之路,尽管高龄创业一路走来不易,这几年还得面对疫情带来的艰巨挑战,但她仍坚持了下来。
因此,公司在同年的4月和5月开始出口产品。出口业务使得公司的销售额大增,在巅峰时期,公司一个月的销量可达5万6000包。
如今,随着人们对植物肉的接受度越来越高,她也计划推出素肉零食。
她当过品管人员,经营过缝纫和蛋糕店生意,帮忙过家族的饮食业务,也在餐馆当过管工,拥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阅历。
本地咸蛋黄零食品牌Aunty Esther's创办人周秀珍(61岁)在七个兄弟姐妹当中排行第四,却成为唯一被父亲“点中”读华校的孩子,负责为他读来自中国家乡的信件。
对于自家产品,周秀珍有自己的坚持,例如不囤货和注重原料的质量。
朋友告诉她:这个产品既然是你研发的,你不如自创品牌来经营,岂不更好?
零食是能帮助人们舒压解郁的暖心食品,香脆可口的零食摆满一桌,就是一场盛宴。《零食盛宴·玩味人生》系列找来三个零食企业的创办人,让他们分别讲述如何从爆米花、咸蛋黄和麻辣配料开始,走出值得玩味的创业生涯和多样人生。
不过,朋友以“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来勉励她,并劝她不要感到害怕。周秀珍最终想通了,决定自立门户。
公司的产品除了在本地职总超市销售,也出口到香港、台湾、中国大陆、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等海外市场。
对于华校生的身份,她心里未尝没有怨言。当年华校生出路有限,她在中学毕业后便尝到了找工作的困难。就是到了现在,她有时还会想:如果当年读的是英校,我的人生会很不一样。
这次获选,让公司一时声名大噪,意外开拓了海外商机,一些外国商家纷纷主动联络公司,要把公司的零食产品引入它们的市场。
2015年10月左右,公司开始在市区一家商场以快闪店的形式售卖咸蛋黄鱼皮和薯片。公司最初只摆卖50包零食,没想到这些零食大受欢迎,吸引了大批回头客,于是公司开始接受订单。
读华校并非没有好处,从小灌输的优良传统价值观,让周秀珍更刻苦耐劳和不惧艰辛。“我比较勤劳,不怕吃苦,只要可以做到的,都会去做。”
冠病疫情冲击业务 坚持注重产品质量
“虽然现在临近圣诞佳节,但我们也不会做出很多零食来囤积,我们只在售卖前的一两天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