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债券则分为优先（senior）和次级（subordiated），顾名思义，优先债券在企业破产清算时优先获得偿还。
林俊雄说：“在现今利率上涨的环境中，企业债券投资者不仅要考虑按市价计价（mark-to-market）的价格风险，也要考虑信用收紧时企业的信用风险。”
这个不寻常的情况让债券市场、尤其是银行AT1债券市场大受冲击，迫使投资者重新检视这类产品的风险。来到4月，市场上AT1债券的价格基本上回弹到瑞信事件前的水平，显示投资者对这类债券仍然有兴趣。
债券也称为固定收益（fixed income），它的“固定收入”特质让它受到较保守投资者的青睐。对于所有投资者来说，债券往往是投资组合的一部分。
永久债券可停止支付票息
相比起投资股票，债券投资被视为风险较低，但投资者绝不可小看债券的风险，债券这两个字不等同于低风险。
债券固定派发票息（coupon），多数是每半年派发一次，到期时发行债券的机构会把本金还给债券投资者。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政府出手救助陷入危机的银行。在这之后，监管当局要求银行持有更多资本，银行发行AT1债券，来满足对更高资本的要求，从而避免动用纳税人的钱救助银行。
若投资者可能在债券到期前需要资金，得根据市价卖出债券，这可能会低于债券的面值或是当初投资的金额。
债券固定派发票息
他说：“像大多数提供高回报的投资一样，AT1债券也有较高的风险。”由于AT1债券的主要作用是吸收损失，发行银行的信用评级降级会大大影响债券价格以及债券在二级市场的流动性。在困难时期提前赎回的机会也会很低。因此，投资者必须要有能力承受这种流动性风险。投资者必须确保他们可以承担AT1债券的风险。
目前全球AT1债券市场规模约为2600亿美元。财务规划公司Providend研究分析师林俊雄说，AT1债券的收益率相当吸引人，例如瑞信去年发行的一批债券收益率是9.75%，投资者要了解债券的条款，须知道当银行陷入困境时，投资的本金可能以低价转换为股票，甚至是减记为零。
AT1债券收益率高 风险也较高
他建议，较保守、投资期限较短的投资者，可选择短期投资级别优先债券；风险承受能力较大、投资期限较长的投资者可选择较长期的投资级别债券，它们对利率走势更敏感，意味价格波动会比较大，但若明年开始减息，这些债券获益更大。
AT1债券没有到期日，但有赎回日（callable date），一般在五年以后。如果发行银行的资本比率低于一定水平，或者濒临倒闭，银行可停止支付利息，减记AT1债券或将债务转化为股权以吸收损失。这就减少对监管机构救助的需求，损失由债券持有人承担。
永久债券也被视为债券和股票的混合体，它的票息率和收益率一般比普通债券高，以弥补较高的风险。
永久债券有时没有或只有很少的财务条款（financial covenant），财务条款可能要求发行机构保持一定水平的财务比率，为债券投资者提供一定保障。
上个月，百年老店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被竞争对手瑞士银行（UBS）收购，价值170亿美元（225亿新元）的额外一级资本（Additional Tier 1，简称AT1）债券价值归零，股东手头上的瑞信股票却可按照22.48对1的比率转换成瑞银股票，保留部分价值。这与以往股东在债券投资者之前承担企业倒台风险的顺序不同。
林俊雄指出，相近评级债券若收益率相对高，可能说明这个债券风险更高，投资者要做好尽职调查。
任何债券都面对利率上涨风险
瑞信危机让AT1债券产品一夜之间广为人知，除去瑞士当局有争议的决定不谈，这再次让投资者重新检视债券产品的风险。本期《理财锦囊》请专家解释各种不同债券和各自的风险回报。
非银行的企业也发行永久债券（perpetual bonds），也称永久证券，它同样没有到期日，但可有赎回日，发行机构可停止支付票息。
华侨银行财富咨询部总经理徐道意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这是AT1债券本身风险较高的主要原因，因此与普通债券（vanilla bonds）相比，AT1债券为投资者提供更高的收益率。在过去几年的低利率环境中，AT1债券投资者通常是高净值人士的合格投资者（accredited investor）。
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的投资者教育网站MoneySense指出，虽然永久债券可有赎回日和票息递增（step-up）的特质，但不意味发行机构一定会赎回。如果发行机构的财务状况恶化，借贷成本上涨，票息递增的成本可能还是低于新借贷的成本。
一般上AT1债券若到了赎回日，发行银行会赎回，不然要支付更高的票息率。
先来谈一下瑞信事件的主角AT1债券。
不论是AT1债券、永久债券或者普通债券，它们都面对利率上涨带来的风险，因为利率上涨使得债券的票息率的吸引力下跌。
徐道意提醒，投资者在二级市场买债券要关注收益率，这是每年获得的实际回报。
徐道意认为，中央银行加息周期内，债券价格短期内或会保持低迷，然而全球经济显现出放慢迹象，央行可能到年底会停止加息。“对于投资期限长的投资者来说，这可能是买入投资级别优先债券的好时机，锁定有吸引力的收益率。”
换句话说，AT1债券投资者的“优先级别”在所有债券投资者当中最低，最先蒙受损失。
AT1债券还值得投资吗？市面上的债券分哪些类型，又有怎么样的风险和回报？
林俊雄说，永久债券面临同样风险，视债券条款而定，有些债券可以累积延迟支付票息（cumulative deferral），有些则可以不累积，即停止支付的票息不会在晚些时候给投资者，“但这不会构成违约（default）”。
不是所有债券都可在交易所公开交易，非零售债券须通过场外交易（OTC），如通过银行买卖。相比起股票，债券的流动性比较低。
至于AT1债券持有人得比股东先承担损失，瑞信是个特例。新加坡、香港、欧洲的监管当局已表示会遵循清盘受偿顺序的制度，即股权持有人（equity holders）比AT1和二级资本债券持有者先遭受损失。金管局也表示，债权人赔偿框架（creditor compensation framework）也适用于金管局不遵循债权人优先获偿制度的特殊情况，以遏制金融机构倒闭所造成的潜在系统性影响，或为了所有债权人的整体利益而最大化金融机构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