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联合早报·现在》10月7日刊登苏杭的《从一架战斗机开始 我参与猎人型战斗机飞行中队》,让我回想起与我国第一代战机的亲密接触。我小时候住甘榜,登加空军基地离我家不远,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战斗机掠过的轰隆声,我们已习以为常。
洪添明
当时,英军还没完全撤离,他们住在几层楼高的营房里。我们住的营房离他们几百米外,基本上没有交集。
1972年末,修完理工学院的文凭课程,我被征召入伍,完成三个月的基本军训后,1973年初我被派往登加空军基地。
第一天踏进从小熟悉的空军基地,心情是兴奋的,只觉得一景一物都非常新鲜。以往在围篱外看到的一切,现在就在眼前。
登加空军基地是英国政府在殖民时期建造的,范围非常大。建筑物、道路和一切设施都跟篱笆外不太一样,感觉就像到了英国。
1965年升中学,上学和回家的巴士路线都会经过登加空军基地。当时只觉得篱笆的另一边是不同的世界,非常不新加坡。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度过了两年三个月非常难忘的日子。
一大清早,我们几个室友用过兵营提供的早餐,就会一起走到数百米外的机库报到。机库里的全职服役人员对我们非常友善,我们也学会不少飞机维修的知识。在机库里不时会看到英姿飒爽的飞行员,苏杭提到的华校生飞行员我也见过。
我们住的营房环境非常清幽,没有冷气,但是非常通风凉爽,每个房间住六个人,通常我会在周末回家一趟。
傍晚回到营房,晚上是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记得当时一个大叔开着一辆小型货车,售卖炸鱼薯条,当时好像还没见过,一人份只卖一块几角钱,非常美味可口,我成了他的常客。
我们这一群国民服役新兵被安排到猎人型战斗机的机库,主要任务是协助中队里全职服役的飞机保养技师,保养维修战斗机。战斗机的维修程序非常严谨,对战斗机进行的任何事项,负责的技师都必须记录在案。
两年多的日子匆匆流逝,现在回想,那是我一生中美好的回忆。我们这一群服役人员都跟新加坡第一代战机有过亲密的接触,是美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