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和友人在麦士威熟食中心餐叙。虽然现在法律要求食客餐后把托盘和餐具放到架子上和清理桌面,清洁工人还是得从架子上把托盘和餐具集中回收到推车里,再辗转推到集中洗盘区,卸下满车的碗碟、餐具和厨余,让其他伙伴清洗。

个人的善行和民间团体的力量,不足以大规模取得效果。唯有政府能做大型调度和资源配对,一举解决过多年长者当收拾碗碟、清洁工人的不堪局面,和一些艰难的社会、环境问题如伊蚊、乱丢垃圾。这个建议是期许一个思维和价值观的转变。这里只是抛砖引玉,可以具体落实的案例想必还有很多,有待发掘。

另一个构想是招募长者协助改变我国随手丢垃圾,特别是烟头满地的问题。政府可以发工资,招募想工作的长者,组成拾荒抓虫(垃圾虫)大军,每日到全国各区边健走边捡垃圾,同时规劝乱丟垃圾和烟头的垃圾虫。

换个思维,朝着满足社会需求和造就人民福祉方面去想,是有些工作岗位能被设计为年长者和弱势群体可胜任的工作。

自力更生,保持活跃是许多长者继续工作的动力。这无可厚非。但我们的社会如果就只剩下收拾碗碟的工作给弱势的长者,感觉有点冷酷。我们不能期望资本主义经济会有內在动力去改变这个现况。清洁公司在技术含量低的职缺上,为了获利或竞争,自然会聘请缺乏议价能力的弱势长者。

我非常震惊地看到在做这些粗活的清洁工人,几乎都是年迈长辈。最令我痛心的是一位驼背体弱,左臂萎缩,只能用右手干活的年长婆婆。她伛着身躯,下巴贴着推车边缘,低着头,单手吃力打捞、托起碗碟交给伙伴的画面,令我眼眶泛红。

社会有这个需求,想自力更生或谋生的长者,可以提供这个劳动力,国家应该动用资源促成这樁美事。

让我提出两个具体构想来阐明。我国现在急需人手地毯式地去检查伊蚊滋生的温床,教育国人预防伊蚊滋生的做法,和确认家家户户照做。国家可以招募长者,发给等同他们收拾碗碟的工资,去当抗骨痛热症大使。

让长者保持活跃,并肩负有社会使命的工作,而且有一点收入,肯定对他们的身心有很大益处。这比让银发长辈去收拾碗碟有温情,也强得多。国家在这些做法上投入的每一分钱,每一份心力,都是值得的。更何况,采用即有的银发劳动力,是用在解决一些棘手的社会性质公共卫生和环境问题,来让整个社会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