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屋内部空间或许不大,对一些家庭或居民来说,走出屋外下了楼,开放的空间就是一个纾解情绪、避开问题的场所。这种看不见的附带功能,或许是当初设计者无意中与庄子思想链接,创造出来的“无用之用”。

新加坡正处在世代交替阶段,不但政治上时值第三代过渡到第四代的转型期,社会上也在从各种观念都比较依循传统不变的几代人,走向网络与社交媒体主导的新世代。但无论怎么变,容纳超过三分之二人口安居的组屋生活,都是本地社会的稳定剂,有恒产者有恒心,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很多国家中低阶级与年轻人躁动不安的情绪。

这个现实,对很多外国人来说,其实无法感受,就算研究人员也未必能充分体会。而组屋生活的一个特殊之处,是底层空间的灵活运用,或不用。根据本地文史工作者李国梁的讲述,组屋底层(void deck)一词首次出现于1976年的建屋局年度报告,但它的真正出现,还可追溯到1963年的惹兰克利尼第26座,那是本地第一个有底层空间的组屋,因此很可能也是世界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