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没有美国的世界玩不转,但必须让没有特朗普的世界玩得转。在各国的动作中,可以感到这样的气息。
看透特朗普外交的本质不会改变,同盟国接二连三地采取新的动作。比如,日本和英国在2017年夏季急速走近,强化在安全保障方面的关系。这可以反映英国对紧张的东亚局势显出不安的一面,两国也确实意识到如何继续维持特朗普在位期间的国际秩序。
就中美关系的现状而言,也证实了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很难实施的前景。和文件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呼声相反,去年秋季特朗普大赞习近平,在拼命致力改善中美关系,其背后是,中国政府投其所好礼遇特朗普,用对美投资和采购的方式送大礼给他。确实,在美国,目前经济爱国主义者的气焰十分高涨,今年虽然中美经济关系很有可能恶化,但在中国巧妙的外交手段下,特朗普被怀柔的局面不会改变。
让中国政府的“一带一路”倡议符合国际规则,是日本的目的所在,如果符合这个条件,“一带一路”和日本政府推出的“自由公开的印度太平洋战略”的交接面将会变得更宽。
还有在朝鲜问题上,中国不论对朝鲜进行制裁,或者加大力度对应,还依然会被认为是朝鲜最重要的伙伴。朝鲜的核导弹开发,还有如果今年朝鲜想积极通过对话进行外交攻坚的话,中美不论怎样引导解决朝鲜问题,还需要不停的对话。对特朗普的“交易式外交”和军事力量的过度自信,同盟国依然会继续感到恐惧不安。
去年11月特朗普对亚洲的访问,给人们的印象是美国外交依然在走不值得信赖的路线。虽然特朗普谈及了日本和澳大利亚喜欢的“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但缺乏其他战略,倒不如说加深了“美国优先”的印象,连“秩序”这一词都没有使用。而且,美国缺席东亚峰会,让人感到美国外交进入对地区多边主义消极的负面怪圈。东亚峰会最后的主席声明也反映对美国持有的不安。
从结论上来说,当变化到来之际,事态总不容乐观。谁有自信能说美国外交会为了维持霸权,积极地参与国际事务,回到传统的路线上来呢?文件里虽然写入很多美国军人和华盛顿安全保障专家的观点,但性情不定的特朗普依然还在白宫,也存在变数。
相反,也还有全新的动作。中日间吹起的暖风就是其一。从去年春天开始,两国关系有改善的倾向,两国政府不断采取行动,推动今后两年内双边关系的发展。虽然两国之间在不能妥协的问题上不会有妥协,但针对国际秩序的维持方式,两国将会推动合作。
犹如给上台一年的政府做年终总结一般,上个月特朗普政府发布了《国家安全保障战略》。文件列举了中国、俄罗斯对国际秩序造成的问题,表示在非战非和的状况下,对其“修正主义”动作有所戒备,主张应该扔掉“只要不断参与对方就会改变”的幻想。针对台湾,在阐述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的同时,依然强势表示与台的“合作”。
除了美国以外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参加国,就TPP的生效达成了协议,日本和欧盟也达成了经济合作协定。或许不久美国可以从本国优先主义中走出来,但是这些国家开展经济合作的目的,就是在等到那一天到来之前,不让自由主义断流。
(作者是神奈川大学副教授)
澳大利亚也时隔很久公布了外交政策白皮书,尽管写入很多对中国考量的内容,也同时主张应该根据规则维持国际秩序。今后,在没有美国的情况下能做什么,美国的同盟国将会不断地让想法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