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超出性平尺度的行为,包括男生脱内裤“露GG”;女生被迫脱内衣;男生平躺,女生在其上翻滚;女生平躺,男生在其上做伏地挺身;互舔脚趾;互舔袜子;从耳朵洞内舔到下巴再舔到人体中间;番茄酱芥末酱涂在牙齿上然后令人舔掉;喝别人吐出来的水等荒唐恶心行为,不一而足。
基本上,大学新鲜人选择配合类似违反性别平权活动,其因主要是一方面刚入学,基于对学长姐尊重或因同侪团体压力所致,尽管已有些性平意识,但欠缺道德勇气及深恐在团体生活中被孤立,从而隐藏自己不满声音与对此行为的厌恶感;另一方面则是学生本身欠缺性平意识、对身体界线不清晰,从而欠缺自我保护能力。
2013年美国一名华裔新生,在参加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区学院(Baruch)兄弟会举办迎新活动中,被蒙住双眼背上沙包,并被举起后摔下,即使头部受伤仍继续玩游戏,最后送医后不治身亡。
近年来台湾有些大学迎新宿营活动,违反性平教育规范时有所闻。台湾教育部发文至大学,规范新生办理迎新活动务必遵守性别平等教育法,教育学生如何防止性骚扰、性侵害及性霸凌。新生原本满怀期待进入大学展开新学习生涯,然却可能因而心理受到创伤。若干大学内部学生组织荒腔走板的迎新会,沦为让人傻眼的“淫新会”。
这两个案例在学校道德劝说、家长抗议与学生质疑下,主办学生组织最后公开道歉并下架相关宣传。这显示当参与者及利害相关人具备足够性平教育意识,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利,敢于拒绝接受,也就能制止类似违反性平活动发生。大学新鲜人迎新活动涉及违反性平教育规范,形同对国家法律与社会道德规范尺度之挑战,政府相关教育主管单位、学校及性别平权公民团体应加以重视。
若学生了解性骚扰、性霸凌、性侵害防制措施及辅导知能,一旦超越法律规范及道德容忍底线,必须接受国家法律制裁、校规处置及相关系列辅导课程,此类事件或能有所下降。
(作者是台湾佛光大学学生事务长)
大学新生迎新活动主要会出现在学生会、系学会、宿舍自治会、社团及志工组织,常见在校内跨系也会拓展成跨校。其目的在于借由参与体验营,新生尽速融入与适应校园生活、建立学习经验传承平台、典范榜样学习、以学长姐家族制度强化感情交流及认同、建立学习承诺,提升学生动机。
大学生作为国家人才教育重要一环,应培养独立人格与自主性,无论是自愿主动或被迫被动的从众行为,皆无法培育出具有现代公民意识、术德兼修、有为有守的社会中坚。
类似挑战法律底线及道德禁忌的性平事件与性别议题,若学校加强性平教育,提升师生性平意识及了解身体界线,亦可防范于未然。这可以从专业课程及通识课程等正式课程、潜在非正式课程融入性平意识,及在日常学生事务研习活动、师生有约及座谈会宣导,透过三级预防辅导及心理师班级辅导、团体咨商及个别咨商强化之。
性平事件是可以防范于未然,避免恶性循环的,当性平教育普及至义务教育,大学新鲜人刚从高中毕业上来,若具有性平意识、法律知识与道德规范,基于维护自身人格权、身体自主权,就可断然拒绝活动中触及性平的不当游戏规则。
教育主管应从性平教育政策及资源整合着眼,制定符合国际潮流、适合国情及教育理念的性别平等教育政策。大学应重视通识教育、性平教育、公民教育,而非只重视专业教育而已。
这起事件并非只是孤立偶发个案,大学迎新活动涉及霸凌、性骚扰、性霸凌等事件,弥漫于亚洲地区与其他国家,种种非人道、不具有教育意义的“新生训练”一再层出不穷。尽管引发公共论坛及媒体强烈质疑与反弹,但仍无法根本消弭类似事件。
新生体验营应有助新生生活适应与学习共同体的建立,然而迎新已从大学新鲜人欢迎派对,被扭曲成新生的噩梦,身体霸凌、性骚扰、性霸凌时有所闻,甚至情况严重遭性侵、虐待致死亦有之。
从学校教育中纳入安排性平课程规划、教育研习及座谈会,以利性平意识之宣导;对学生办理活动应详加告知性平规范、强化性平法治教育、学生奖惩及法律规定;同时大学也应承担其社会责任,协助中小学及社区进行性平推广,以建立性别友善校园学习共同体,与平等、尊重及包容社会。
最近新加坡国立大学迎新活动再次引起热议,两年前曾发生学生被迫参加充满性意涵的活动,如今又发生在公众场所玩到脱衣的事情。学生在宿舍举办迎新会活动结束后,在海滩玩脱衣“接衣链”活动,男生在水中脱光衣服,女生脱掉上衣、甚至脱掉内衣。
另有大学学生组织设计不当“营地宣誓”誓词,内容为在活动中“女学员绝对不会被男学员做出不道德的行为,如果做了,我一定闷不吭声”,主办学生却认为“这只是一个梗和笑点,希望能带动大家的气氛”,结果引发喧然大波。
例如台湾清华大学计量财务金融学系(简称计财系)与工学院合办迎新宿营,活动名称为“工廷计女——善攻心计的女人”,宣传图虽印有《甄嬛传》两名女主角,但仍被视作暗喻“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