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希盟成功联合法庭帮议员或是通过哀求叛徒回归,重新得到执政权,恐怕将从此失去人民的信赖,此次的失败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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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盟已经不是第一次处于这种束手缚脚的困境,早在执政时期,公正、行动与诚信三党就受到当时还在希盟内的土团党牵制。当时的土团党不但频频挑衅同盟三党,更是不断做出刺激种族关系的发言与举动,如维护种族固打制,标签征聘者对员工的华语能力要求为歧视行为,接纳印度通缉犯的激进回教传教士等等。而希盟三党高层对土团的发言与行动普遍不采取正面回应,使人民开始质疑其理念与立场。

在慕尤丁倒台后,希盟不但到最后都凑不足议员支持数,更是受到盟友民兴党和斗士党的多方牵制。只有八个下议院席位的民兴党更是趁火打劫,要求有91席的希盟支持其领袖沙菲益担任首相,直到最后关头才改口表明愿意全力支持希盟领袖安华担任首相,而斗士党的马哈迪更是只想让自己重回领导位置,而对希盟抱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如果希盟继续对国阵和国盟展示出欲拒还迎的态度,最后不但要分担国阵与国盟抗疫不力的罪责,更会因为立场模糊,终究失去人民的信任。

讽刺的是,希盟高层多番讨好土团党,对土团党的部长能力与种种问题发言表现出视而不见的态度,不断招致人民的反感,在丹绒比艾本来是由希盟赢得的席位,却在补选中输回给国阵,更是清楚表现出人民对希盟的失望,最后土团党仍然背弃了希盟,而与国阵结盟推翻了希盟政权。

马国民众投选希盟,是出于对执政几十年却碌碌无为兼腐败的国阵政府不满,期望一个廉洁公正和有能力的崭新政府,希盟若是继续为了执政,不断放弃原则而背弃人民期望,只会导致支持者不断流失,未来也会有更多的马国人民开始寻找除了国阵和希盟之外,更有能力的第三者。

希望联盟虽然成功把慕尤丁拉下台,却还是得不到足够议员数目而不能重掌政权,执政势力却仍然不变,所谓的新政府由完全一样的同一班人马组成,只不过这次主导权从土著团结党转移到巫统。

自上次政变以来不到两年,马来西亚再次发生剧烈的政治动荡,随着疫情的不断恶化,马国第八任首相慕尤丁遭受盟友巫统与在野党的内外夹击,终于认输下台。慕尤丁政府在历经534天后宣告结束,其本人也成为史上任期最短的马国首相。

算上喜来登政变与这次的倒慕事件,希盟已经在重掌政权的道路上经历了两连败,而现今的国阵和国盟的联合政府,也因为主导权从较弱势的土团党转移回到强势的巫统,而变得更稳固。马国政治如同退回到2018年前,希盟在上届的大选的胜利已如同泡影,最后不过成就了在巫统不得志的慕尤丁一派的利益。

作者是信息技术执行员

希盟的失败不是始于喜来登政变,而是开始于错误的结盟,为了推翻国阵而选择性无视从巫统中分裂出来的土团党本质,甚至是在大选时喊出选党不选人的口号,不检视本身党派出战议员的素质而任人唯亲,终于还是反噬了希盟自身,希盟政权倒台后更是多名议员待价而沽,公然跳槽到国盟。

为了稳固政权,希盟在上台后,让当时只有13议席的土团党近半数成员入阁,相较于公正党与民行党作为拥有四五十人的大党,却各只有六七人入阁,比例分配完全不合常理,而土团党的各个部长表现更是一言难尽,如教育部长强迫中小学生须穿黑鞋上学,企业部长一意孤行地号称要发展飞行车,但却被揭发飞行车其实是中国产的无人机,青体部长号召的吸毒除罪化,都让人质疑希盟的整体能力。

国阵与国盟政府在对抗马国的疫情上表现得一塌糊涂,不断恶化的疫情,也给马国人民的生活带来极大压力和痛苦。希盟若是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与国阵和国盟政府进行切割,展现积极务实的态度,以服务和帮助地方人民渡过疫情的艰难阶段,而不是只顾着争权夺利,在来届大选或有很大希望重新取得政权。

有说希盟的斗争不但终成了无用功,更是为巫统做了嫁衣,使到巫统重新掌权,但纵观马国2018年大选前后与如今的政治情势变化,土团党本身即是由原巫统的马哈迪与其子慕克里和慕尤丁所创立,之后更是不断吸纳巫统人员跳槽,本身即是巫统的分裂物,无论是土团主导还是巫统主导,都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为了推翻慕尤丁政府,希盟不但有结交数名因贪污案而被控的巫统领袖之嫌,而在慕尤丁下台后,更是为了获得足够支持,派人劝诱叛党跳槽议员回归,不禁让人觉得希盟为了获得执政权而不择手段,重复了之前立场不坚定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