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投资者大股东等不及了,在投资者退出的情势下,WeWork回天乏力,只有破产重组。
WeWork创造的共享办公模式以人员的多样性、空间的开放性、时间的灵活性取悦于创业公司和个人,一经问世,便获得市场垂青。风投也争先恐后给WeWork塞钱壮威,孙正义的软银集团对其投资总额超过106.5亿美元。
一旦经济恢复向好,共享办公模式还是大有希望的。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WeWork的成败集于诺伊曼一身。
所以说,共享办公模式前景可期,前提是企业须要审慎面对当前处境,要根据市场需求和行业趋势,修补完善商业模式,降低运营成本,提高盈利能力,并提供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满足不同类型客户的需求,提高市场竞争力。
不可否认,WeWork就是二房东的角色,但这个二房东在春和景明的经济条件下,利用大众创业激情高涨、社会就业十分充分的有利条件,风生水起,把业务做得红红火火。巅峰时刻,WeWork在全球几十个国家都设立分公司,多次进入全球顶尖初创科技公司排名。这可不是自吹自擂的。
作者是中国财经媒体专栏作家晶苏传媒首席分析师
共享办公模式前景可期,前提是企业须要审慎面对当前处境,要根据市场需求和行业趋势,修补完善商业模式,降低运营成本,提高盈利能力,并提供多样化的产品和服务,满足不同类型客户的需求,提高市场竞争力。
但是,共享办公模式有一个软肋,就是一旦经济萧条,创业凋零,就业萎缩,租借共享办公室的客户就会锐减,导致租金收入和租赁成本之间的不匹配,二房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WeWork公司11月7日依据美国《破产法》第11章,向新泽西州美国联邦破产法院申请了破产保护。
贵为国际共享办公霸主,WeWork市值最高估值曾经达470亿美元,是全球顶级投资人热烈追捧的独角兽,曾被软银集团董事长孙正义誉为“下一个阿里巴巴”。可是,此一时彼一时,WeWork已沦为孙正义手中一个烫手山芋。
不差钱的WeWork像一匹野马在奔驰,10年后,业务遍布全球。数据显示,2020年底,WeWork在全球超过150个城市有850多家门店,工位数超过100万个,会员数量超过45万,营收超过32亿美元。
当下,WeWork中国在中国本土的业务正有序开展。今年7月,WeWork中国在上海央视国际传媒港落地了最新产品线“励帷”,该项目三个月便实现满租;好世界商业广场社区的二期项目也将开业。自2020年开业以来,该项一期项目一直处于满租状态。可见,同样的共享办公模式,境遇却冰火两重天。
事实也如此。根据《华尔街日报》报道,截至2023年一季度,WeWork的收入约为8.49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11%。净亏损为2.99亿美元,比上一年减少了2.05亿美元。随着疫情解除、全球经济缓慢复苏,WeWork将渐渐走出困境。
所谓共享办公模式,是一种将传统办公空间转变为开放式、多功能和协作式的工作空间的创新模式。共享办公不仅提供基本的物理设施,如桌椅、电源、网络等,还提供诸如啤酒、茶水、复印、会议、休闲、卫生等一系列公共服务。
2010年,一个叫亚当·诺伊曼(Adam Neumann)的年轻人从美国大量中小企业破产倒闭、纽约曼哈顿闲置不少写字楼这一萧条景象中发现了商机。他低价租入一些空置房间,改造为小型办公室,再转手出租给需要灵活办公空间的创业公司或个人。这便是WeWork创造的共享办公模式的由来。
从内部管理来说,创始人诺伊曼的管理风格和公司内部文化是导致破产的重要原因。诺伊曼既是一个敢于冒险、扩张、投资的人,又是一个敢于花钱、享乐、炫耀的人,过于自信、自私、自我中心,滥用权力、挥霍财富和违反道德,最终失去对市场的正确判断,也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在2019年被免职。
虽然WeWork落败,但不意味着共享办公模式的衰败。当WeWork焦急地等待破产重组时,大洋这边的WeWork中国却十分淡定。11月7日上午,WeWork中国发布公开信称,WeWork在美国与加拿大做出的重大战略重组决定,与WeWork中国没有任何关联。事实上,WeWork中国早在2020年末就与WeWork分离,并拥有独立经营和管理能力,而非WeWork的分公司或子公司。
但是,野蛮成长带给WeWork的是一张浮肿的脸,无序扩张导致长期租入成本高企,短期租出收入有限,加上三年疫情的折腾,严重挤压了创业空间,又赶上美联储不断加息,提升了债务利息成本。结果是成立至今,从未有过任何盈利,反而是亏损不断。据统计,2016年至2022年,WeWork累计亏损149.6亿美元,只是依赖风投不断输血,勉强维持到今天。
从初出茅庐到风光显赫,再到黯淡失落,WeWork走过13年历程。墙倒众人推,有人把它的破产归咎于共享办公模式。但寻幽探微其中,发觉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可以预测,只要坚守,共享办公模式一定会重新迎来它的高光时刻。
因此说,把WeWork破产归咎于共享办公模式,是有失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