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遵守这些限制和规定,我在参观学院时,从未遭遇在籍学生白眼。
在牛津大学城内,有许多由学生当向导的游学院旅行团,有些标榜免费,但非得让参加者“乐捐”不可;有些让游客了解大学和学院鲜为人知的故事,包括讲解在地居民与大学生或学者(泛称镇民与绅民,也就是Town and Gown)冲突的阶级问题。
对于大学校园也出现过度旅游的现象,我则换个角度,呼吁受影响的学生和校方,认清不少殷切希望参观校园者,都可能是潜在学生的事实。大学重视学生意见、从善如流,把焦点放在如何好好管控人流,这让人赞赏。与此同时,学生也应当在保障个人学习权益的同时,支持善用校园的共享空间和资源,让更多公众受惠。
值得一提的是,好些学院的图书馆,就算里头再美轮美奂、古色古香,同样是“闲人免进”,要有学生证或特别许可才能入内。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学生拥有安静的个人阅读、进修或与同窗讨论的环境。
本地大学推出的措施与国外的做法类似,除要求旅行社预先申请并登记、规定游客逗留时长、征收入门费,也有大学要求游客在校园内拍摄须获得校方许可,并为游客制定导览路线,只向公众开放部分区域等等。
(作者是《联合早报》政治新闻主任)
这些限制和规定大体如下:一、设定开放日子和时间,有些只开放给要报读学院课程者参观,一些则只在举办演出、论坛、研讨会或节庆庆祝等活动时,才让出席者使用设施;二、限制参观人数,包括学生邀请同行的人数;三、收费,特别是受欢迎的学院,如基督堂学院,也就是《哈利波特》电影中,魔法学员与巫师教授共同用餐场景的灵感来源地,以及堪称牛津最漂亮学院的麦格达伦学院;四、须登记或预订,一些学院设立访客中心,一些则接受场地预订来举行活动,并规定只有经许可的旅行社才能组团参观;五、只开放特定区域,如宽阔的四方院(quad)、小教堂、花园和庭院,至于学生的住处和多数的食堂,则都竖起“闲人免进”标识。
新加坡国立大学在听取学生会的反馈意见后,原本从5月开始解除门禁的中央图书馆和医学与科学图书馆,在本季度恢复门禁,只允许国大学生、教职员和图书馆会员进入。国大也就议题跟学生会和学生对话后,提出几项长期措施,例如从明年起要求访客、导游和旅游巴士登记,管理进入校园的人流量等等。
学生也应当在保障个人学习权益的同时,支持善用校园的共享空间和资源,让更多公众受惠。
从牛津回新加坡后不久,就听闻大批游客涌入本地大学校园,对学生学习和用餐等方面造成困扰。许多学生纷纷要求校方加以管制,避免人满为患。媒体连月来竞相报道,各大学也陆续出台各种应对措施。
去年最后一季,有幸到牛津大学参与新闻研究与交流课程时,特别喜欢在一有空,就去参观大学城的一所所学院,了解这些古老建筑的特色、它们走过的岁月,以及这些学院的异同。
本栏之前讨论了过度旅游在世界各地造成的乱象,不仅交通和市容受影响,也令在地居民苦不堪言。我当时呼吁游客设身处地,从在地居民和业者的角度出发,体恤他们因过度旅游而遭受的困扰。
接下来,本地大学将为学生导览员正式培训。在新加坡提供有偿导游服务的个人,都必须持有导游执照,学生也不例外。据了解,有大学打算给予学生导览员象征性的报酬。期待这些学生,能结合对校园的认识和当导游的技巧,做到融会贯通,让游客明白我国的大学是如何一步一脚印,发展成今天的面貌。
牛津大学有近40所学院,我自然没有机会一一参观,这不仅仅是时间不充裕,也因为不是每一所学院都对外人开放。各所学院也都有各自的参观限制和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