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生日快乐!

前段时间缅甸大部分工厂烧了,我朋友也失了业。一名不懂得存款的经理,正躲藏在街市某处。

我劝她删除媒体上的信息,她不听。她一直照顾着再嫁后关系极差的病母,也照顾着只会要钱的姐姐。现在她沮丧了,有些自暴自弃。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那些绝望的信息。

以前我喜欢带着惜儿和弈儿去小桂林散步。那日下午在路上,我与三岁的弈儿说,给我一句?她刚好看见一棵开满黄花的树,花正落,地上都是,就说:黄花开满掉。我惊异,多形象的句子!满字用得太好。我思索好一段路,才勉强用“乌鸦饿了叫”对应。

谢谢你记得我,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和读我文章的你。

80多岁的林芳彦老师把他编辑和收藏的大批缅华著作签名后交给我,我随后全数交给“五边形”会长。骨质增生的病困扰着他瘦弱的身体,但还在九龙堂免费教华文。一日在仰光某文艺会客厅三四人聚餐,席上有翻译家曹润盛老师和曾是“东方语言与商业中心”校长的丘伟文。林芳彦老师最后一位到达。简单的午餐,随意的,融合的,却是最后的。林老师走了。这是五边形会长两年前给我发的信息。

在美国威斯康星,我常散步经过以前上班的全食超市,一日警察封路。一个流浪汉绘声绘影地说“……这样……咔啦一声,他就去了。”我又经过一名流浪汉,他在马路对面看着警察封锁的方向,我没问他,他也告诉我:“心脏病突发,那流浪汉死了。”我没看见其他行人停下观看那被黄油布包裹的所谓人类,只看见两三个流浪汉在周围的不同方向,关心着与他们一样的人。我耳边回响着他刚刚用的was,觉得这字太沉重。

(传自美国)

很多年前在新加坡,认识了这样一对人,他们交流,需要一块小白板。他写一句,她写一句,脸是笑的,气氛是从容的。把生活中他耳朵再也听不见的困难,转化得如此唯美,需要掌握一定的人生哲悟。

几年前我以“谢谢你记得我”叩门“伊江云草”,现在以这标题关上这扇打开数年的门。纵然我耳边响着,写专栏,两年刚好!这样一句话,可我还是故意不记得多少年。因为我特意等着惜儿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