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因为渴望观赏芭蕾小鲜肉Matthew Ball,频频上网浏览伦敦皇家歌剧院票房,左按按右按按,终于等到他担纲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开卖,于是准备过海捧场。决定日子选了座位,输入信用卡资料,不料毫无反应,试了三次都不成功,只得暂时放弃,打算翌日再努力。上床前上官网看清楚,哗,原来虽然隔离豁免,但起程前要捅鼻子,扺达后第二天再捅,拖累鼻子受罪已经必须三思,万一检测结果positive才糟糕,戏没得看街不能上,太恐怖了,鲜肉不吃也罢。
早前俏花奴通知,费鲁素八月在巴黎爱乐厅开演唱会,连忙查探,见票房贴出因疫情改期启事,于是不了了之,谁不知临时又如期演出,当然失诸交臂。唉,非常时期已延续一年半,市川海老藏刻骨铭心的眼耳口鼻开始模糊,他日再见恐怕认不出了。被逼内循环,结果饥不择食,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跳什么看什么,连改编司汤达《红与黑》这种必须补习法国近代史的多角恋温情剧,未曾公布舞者名单也手忙脚乱订票,踊跃实践但求方便不论好丑——老歌不是唱“如果你不能和你爱的人在一起,爱和你在一起的人”吗?男人犯成龙式错误,本来就天下大同。
德国重金属乐队Rammstein主音歌手Till Lindemann在俄罗斯出事,参与音乐节的项目忽然被连根拔起,最先传闻他已身在狱中,消息后来又指其实警方上门问话,取消演出因为触犯疫情条例。乍见标题,我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如此熟口熟脸”,以为俄警用大型集会潜伏散播病毒危险作借口禁止活动,暗暗佩服香港警察有先见之明,早就用此堂皇理由整顿公共卫生,再看内容才发觉自作聪明,俄国人捉小辫子格局较小,只不过针对里德曼先生入境手续出错。这么一来我不但完全明了,还感同身受哩,自从病毒全球扩散,各国海关纷纷设立红线,糊涂游客随时踩地雷,最近英国免除法国旅客入境隔离,饿戏饿到昏头转向的我便差一点自投罗网,幸好科技大神拉了一把,否则可能搞到焦头烂额。
说起来才知道,俏花奴是个骨灰级Caetano Veloso粉,对现任巴西乐坛教父行踪了如指掌。我比较熟悉将波莎露华带上国际舞台的第一代,至今每年夏季仍然翻出《依柏尼玛少女》重温,顺便听桃丽丝黛、安迪威廉斯他们的英语版,故意和张爱玲名言“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对着干。费鲁素我也喜欢,而且在看艾慕杜华《对她有话儿》之前已经听过现场演唱——那晚有没有“放鸽子”唱《咕咕噜咕咕》不记得,只记得开场前在大力士戏院斜对面发现一家墨西哥小吃店,认定是上天完善南美洲之夜的巧安排,兴高采烈吃了一客burrito。这家老式戏院内部装潢有点像旧金山卡斯特罗,不过卡斯特罗专门放映电影,大力士则“歌影双栖”,我在这里看过的包括碧玉和汤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