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婉姐姐总是望着地极迎风而飞,逢年过节的她仍然会想起槟榔屿。她会想起了远处的青山,想起了北方的亲人。他们埋骨安灵的坟墓就在那里,虽然已是阴阳两隔,然而有家人坟墓的地方就是永远记在心上的故乡。

朋友小兆离家奋斗的时候,身上带着妈给的马币廿元。虽然这二十零吉在来新不久之后就已经用掉了,小兆的心头上到了今天仍然挂着妈给的廿元。另一个朋友阿顺的衣袋里则是常常放着一条手帕,这手巾总是整整齐齐的折叠着。原来,这条手帕是妈在他离家的时候送给他的,他只用了一次。洗干净之后就不再使用了,摸着干干净净的手帕,阿顺就感觉到妈妈是和他在一起了。

多愁善感的婉姐姐想家了,想家的她特别下厨做试验,成功的把家乡的味道煮进了午后的那一碗虾面。兴奋的她在面簿上留下了感言和照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碗面,而这碗面就是“家”。

离乡背井的人如何能够不忘记故乡呢?是什么东西令到他们的心灵指南针永远指向家乡呢?

婉姐姐的心中有一碗面,那是家的味道。小兆的心头上有二十零吉,那是妈妈的祝福。阿顺的衣袋里有手帕,那妈妈永远陪伴着他的温暖。原来,人的心灵深处藏着另外的时间和空间,是断舍离不能随意侵犯的神圣之处。

哪怕婉姐姐已经离家三十载了,她藏在心中的那碗家乡虾面还一直温着呢。疫情下无法回家的她,把思念一古脑儿地全煮进一碗槟城福建虾面里头!200年来,她的祖辈一代又一代的漂洋过海逐渐南移,如牧民逐草而居的来到了泰国,又来到了槟榔屿。再后来,就是婉姐姐展开了梦想的翅膀飞到了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