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错误总是比我们自己的更显眼。但挑出别人的错误,不应该是为了轻贱对方,而应该是为了惕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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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深究到底,一头人猿和一个苹果一样是分子,一只蜂鸟和一朵百合一样是分子,一碗米香蒸扑的白饭和一坨臭气熏天的大便一样是分子,但你不会因为这样跑去跟狗狗抢大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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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件事物都有它的时间,但并不是每件事物都有对的时间。

相对于“平庸的邪恶”,这个网络时代,我觉得更恐怖的是“平庸的按赞”“平庸的留言”“平庸的网络霸凌”……

无论阅读还是写作,我都有畏高症。居高临下会有更开阔的视野,但不一定会有更宽广的胸襟。《橄榄树下的情人》最后一个远镜俯视男女主角,但阿巴斯的目光是温柔的,否则他不会在这时候扬起轻快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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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珍康萍,我先想起的,既不是《钢琴别恋》也不是《犬之力》(两者都成了奥斯卡男性沙文恐同温情主义的牺牲品),甚至不是我最喜欢的《伏案天使》(英文片名“An Angel at My Table”比较有画面感),而是《无情的时刻》,或者说得确切一点,而是迈克这段文字:“有一部澳洲短片《无情的时刻》,在伦敦电影节看到,久久不忘。由多个片段组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浮光掠影,转弯抹角处不起眼的点点滴滴,难为导演心水清,不厌其烦一一捕捉下来。我恰巧是个喜欢在细节上留连的,看着简直像在阔茫茫大道遇到同好,一边莞尔,一边还真有无尽的感动。平凡人的生活里就是这些芝麻绿豆,说出来没什么人爱听——也未必说得出,因为委实太细微,经过之后自己都没有在记忆文件存底。”我对日常接缝里的零余时刻那么着迷,大概这段文字也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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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国用来打压异见者的语言,我用来尝试跟这个世界对话,虽然大多时候我都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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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不正常呢?不就是多数人对少数人划出来的对立面吗?多数人看得见听得到会说话就是正常,少数人眇目失聪瘖哑就是不正常。

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物是一辈子的,没有一所公寓是要住一辈子的,没有一座城市是要住一辈子的,没有一个国家是要住一辈子的。我对这些,都没有很强烈的归属感,也没有很强烈的丧失感,当我失去它们的时候。当然这条法则不适用在我猫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