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凝望,那郁郁葱葱的花园,是闻名遐迩的人民公园;那古铜色的大楼,是我儿时仰望的国际饭店;那弧形的屋顶,是文化标志上海大剧院;那突兀的尖顶高楼是上海明天广场JW万豪酒店。

这可是南京东路步行街附近上海最热闹地段啊,日均客流量达百万人次呢。南京路,即使在中国最贫困的年代,依然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所有来到上海的客人都非走一走南京路不可。小时候跟着妈妈去逛南京路,总要紧拉着妈妈的手,生怕被人流冲散了。正因为南京路的太过繁忙,1999年南京东路才成为了步行街,而今它却悄无声息。

初夏的上海,晨曦很早报到。

这些天,酒店的一日三餐,量太大,我总是不得已地吃一半扔一半;这些天,上海的朋友们纷纷抱怨的是小区发放的免费蔬菜,量太多,来不及吃,烂了扔了。在在这些,无不让我心潮起伏。上海是我家,我好心疼我的家。

自进入这家承担隔离任务的酒店以来,我没有见过一个旅客,也没有听到过任何说话声脚步声。偶尔响起的敲门声,则是送餐服务驾到的提醒。在享受五星级酒店特价而又周全的零接触的服务同时,我依然渴望着充满烟火气的社区和红灯闪烁的高架。

望着,望着,我有些心酸,又有些感动。

2600万人口的大上海,说暂停就暂停了,说静默就静默了。人人都非必要不出门,那么,每一个窗户里,所需的食物,都有人免费送达;所产生的垃圾,都有人上门收集。这城市停摆的背后,涌动的是多么严密的城市管理和多么高强度的志愿工作啊。太了不起了!

清晨5点,我站在康莱德酒店的落地窗前,轻轻一触窗帘一角,厚厚的窗帘便自动徐徐打开了——哦,疫情下,连窗帘都无需手动了。

我到这里三天了,马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影。上海好静啊。

虽然肆虐的奥密克戎让喧哗的上海静默了,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流光溢彩的魔都上海又会重现其非凡的活力和魅力。这不,我从狮城回来了。 (传自上海)

这是该酒店的第24层楼,但我依然觉得被四周高高的楼群包围。楼群里,没有人影,没有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