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句同事XY喜欢说的,“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也有喜欢的歌手,但报道演唱会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只挑喜欢的歌手来看,所以即使是不爱的青菜或萝卜,还是要啃下去。想象面对一个无感的歌手,听着没有共鸣的歌曲,而且要忍受三个小时,你还会羡慕我吗?
不久前做了一个封面专题报道《疫后海外拍摄重启 束紧腰带发掘好故事》,访问了本地三家制作公司和两位主持人,请他们聊聊疫情后再次到海外拍摄节目遇到的挑战。
君伟提到旁人只会羡慕却不知当事人的苦,我对这一点很有共鸣,因为常常也有人用羡慕的口吻跟我说:“你的工作真好,可以免费看演唱会。”
跟杨君伟认识多年,每次和他做访问,就像跟老朋友聊天,感谢他总是对我信任,愿意跟我分享好多,让我对旅游/资讯节目的制作与拍摄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次的访问,我们也是聊得很愉快,他不仅谈到疫后拍摄的挑战,也提到很多人看到他在IG分享海外拍摄的照片,会用羡慕的口吻跟他说:“你的工作真好,可以免费旅游。”却不知道他和许多行脚类节目主持人一样,镜头外吃了不少苦。
稿子写完了,工作还没结束,还要处理照片。许多演唱会不允许拍照,由主办方提供照片,官方照片通常隔天中午才传来,我要选照片写图说,半个周末就这样不见了。
自己旅行,可以照着舒服的步调前进。但出国拍摄,分秒必争,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这里拍完就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还要熟背稿子和访问内容,其实没有太多闲情雅致享受美食美景,只求至少拍几张照片留念。最近访问台湾主持人葛凡,他提到去南美洲拍摄一个月,每天都在工作,“休息天”则在飞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常搭深夜的飞机,隔天一早抵达后就打起精神开工。
我喜欢看行脚类节目,而与其说羡慕主持人,我对他们是更多的敬佩。他们上山下海,接受各种挑战,有时候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把精彩的画面带到我们眼前。我也很敬佩摄制团队,他们在体力上其实更辛苦,因为要扛着沉重的器材。
报道一场演唱会,可不是只有看的那两三个小时。演唱会结束后回到家,已经午夜,身体是疲累的,但有时候被音乐震了这么久,脑袋静不下来,无法入眠,干脆把稿子写出来,就这样搞到凌晨两三点才睡。如果真的累了想睡,隔天就得早点起身写稿,想周末赖个床都不行。
免费看演唱会的代价
镜头外吃了不少苦
疫情之前,演唱会非常频密,试过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室内体育馆、国家体育场或星宇表演艺术中心度过。如今疫情趋缓,本地演唱会市场又活跃起来,我跟一个主办方友人开玩笑说,台湾取消隔离条例之后,你们可以多带一些歌手来开唱了,还跟她提了我想看的歌手,结果她说,“姐姐,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当心你愿望成真)”,暗示已在准备。我也要做好准备,接下来要恢复周末耗在场馆,回家后熬夜写稿的日子……
自己旅行,会有一些基本要求,像是要住得舒适,要吃饱睡饱。但出国拍摄,在有限的预算下,必须降低要求,像君伟最近到匈牙利拍摄,住在没有风扇和冷气的旅馆,在非洲的旅馆则被臭虫咬得“伤痕累累”,他数了数,全身共83个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