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新认识的朋友说在书店找不到我的书,因此最近把《北京三年》《追虹》“Chasing Rainbows”和2020年出版的《外婆桥》选集《玉兰·茉莉》,全都放上Lazada平台。

当时原本希望《追虹》中英文版同时出版,但事与愿违。中文版《追虹》在2010年初由玲子出版社出版。衷心感谢旧雨新知的落力推介和媒体的关爱,《追虹》在出版两个多月后再版。

在上海居住后期,因陪着两个外孙生活在中国最繁华的大都市,又有诸多体验和感触,因此再次在早报开了专栏,叫《外婆桥》。然而这个专栏并非天长地久,而是写一两年停一阵。感谢历任副刊主任和编辑们的包容和谅解,让外婆在需要充电时停笔休息。

第二次文化震荡:我初次到长安街上一个高端俱乐部运动,推开女更衣室的门,在换鞋存包的公共化妆间,迎面走来一位一丝不挂的美女。后来几次,我必深呼吸之后才推门,准备欣赏“众美图”。

《追虹》的英文版“Chasing Rainbows”,由大女儿在百忙中抽出休息和度假的时间完成翻译,2015年由Straits Times Press出版,同样受到英文媒体的大篇幅报道和推介。

当时中国已经改革开放了十几年,外资涌入,传统与现代并存,高楼大厦与胡同院子毗邻。初到北京时,我常去东三环亮马河的“硬石餐厅”跟朋友们聚会。餐厅墙上挂满了猫王的相片、吉他和服饰,台上乐队演奏着震耳欲聋的“披头四”名曲。第一次文化震荡:“美帝”不再是纸老虎。

在北京三年,两次遇险。第一次在光华路上交通阻塞时被人开了车门抢了皮包,还好那时能跑能喊,在其他路人的协助下捡回皮包,庆幸没有丢失任何东西。第二次在停车场,我发动汽车,无赖从后面跟上来自导自演了一出“人撞车”事件;那一次,我被人讹诈了一笔钱,破财消灾,没事儿。

那三年,每周一次的专栏不愁没题材。2000年回新后,时报出版社出版了我的《北京三年》。

2008年,我跟随大女儿一家搬到上海,开始整理我收集多年的录音访问,并上网确认许多历史事件的细节,动笔书写我们家族的百年历史《追虹》。如今回想起来,还得感谢生前搞摄影的老爸,留下许多珍贵相片;还有把所有旧证件都保存得完好无缺的老妈,《追虹》才得以图文并茂。

跟其他写作人一样,希望自己的每一本书都有一个好归宿。

开始在《联合早报》写专栏是1997年,专栏名称《人在异乡》。栏目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在那之前的一年,电视台时事组制作了12集纪录片,介绍当时在世界各地打拼的新加坡人的故事,系列取名《人在异乡》。没想到节目播出后不久我就接受了公司的调遣,派驻北京,真的成了在异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