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这般郁闷燥热的温度,若无这般令人口干舌燥喉痒鼻塞的天气,岛国在烟霾下呈现的风貌,还真像极了一幅秋季景色。
这段期间,到蓄水池去观景,甚佳;若选择清晨前往探访蓄水池,亦好。因为烟霾,太阳并不太刺眼,有时甚至可以直视良久;因为烟霾,阳光照映池水,水天一色,隐隐散发着烟水迷蒙之意,竟也有些许浪漫情调。若见得着渔人在池边垂钓,整幅烟笼池水之风景便更添古意了。
又逢烟霾轻笼岛国之际。每每乘搭地铁与巴士,或是在餐馆和熟食中心用餐,总会听见周遭此起彼落的咳嗽声。某次,途经一家诊所,诊所外坐满了人,大家戴着口罩,齐齐愁眉苦脸。
烟霾笼罩,有太多不可掌握之未知,既不知烟霾何时退去,又不知烟霾会愈趋严重否,难免让人困扰易愁。于是,心中倘若存有一片秋景,于自己不安时、困扰时,随时探之访之,那便是自己为自己而设的桃花源了。
不知为何,在烟霾笼罩下,阳光色泽与平时大异,总呈美丽柔和的金黄色,倒是很赏心悦目。城市里的建筑物仿佛皆被撒上了金粉,大马路仿佛皆散发着金色光芒,路人仿佛皆被一团一团的金色光环笼罩,有趣极矣。中午以后,阳光便开始呈现黄昏般的色泽,于是时间错乱了,人也恍惚了,午饭刚过,竟一直萌起吃晚餐的念头,岛国的黄昏就这样被烟霾拉长了。
这么一来,岛国虽没有秋景,却能有秋意;虽没有平时晴朗净新之空气,却能有清风吹散烟霾之期盼。在人力无可敌之的烟霾之前,我们仍可以记得烟霾之外存在的云朵与月色。那些我们看不到却知其存在的,都要好好收入心中的桃花源呢。
风继续吹,烟霾终究会离开岛国,飘散至世界各地以后,也许又会以不一样的形式回来。想必所有事物都以轻风载烟之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流转吧——烟霾如是,河水如是,人之心意亦复如是。倘若如此,我实在应时时留心,自己是否正在向这个世界输出善意,抑或是恶意,因为无论输出去的是什么,都终究会以不可逆转的方式传开来吖。我们对彼此皆有责任。
控方指出,报告显示,被告患有轻微智力障碍,不过他在犯案时没有精神失常,并指被告过去有五项累似前科。
岛国上空总是呈现一片朦胧之态,即使有云,也无法观赏云之具体形状与形态,仿佛自己戴上了一副总是布满灰尘擦不干净的眼镜。每每下阵雨,总叫人欣喜,只因能够解闷:一解燥热不安之闷热,二解终日被困于烟霾之郁闷。
袭胸惯犯又出击,特地戴口罩,在没有电眼的盲点处,非礼女佣胸部,然后逃之夭夭。
我倒还未有机会在烟霾中赏海。海风是否会吹散烟霾之烟味,或是更增其臭?阳光透过迷雾斜照海面,是否会照射出平时见不到的光彩色泽?
调查揭露,被告知道事发地点没有电眼,犯案时还戴上口罩,对受害者下手后立即逃跑躲到附近的组屋。
人们甚感不适,不知岛国之鸟兽与花草是否也感觉不适呢?我不曾见过鸽子咳嗽,然空气受污,万物必有感应,只是显露的症状不同罢了。它们应该在烟霾来袭之前便已察觉,便有所行动了吧?
心中倘若存有一片秋景,于自己不安时、困扰时,随时探之访之,那便是自己为自己而设的桃花源了。
也或许如今恰逢10月,恰逢我开始怀念异国秋季,于是我把烟霾之景一厢情愿地看作了异国风景吧。
天空依旧蓝色,却不如平时之蓝,显得颇为黯淡,就像套上了滤镜。朝阳变得灰澄澄的,对着这样的晨阳,恍惚间,会以为自己犹在梦中未醒。抓起手机拍下此景,镜头下的晨景,呈现苍然且怅然的氛围。
受害女佣(38岁)当天清晨带着雇主的两只狗到楼下,她坐在柱子后方,事发前也看到被告在附近走动。她在和家人通电话时,突然感觉右胸被抓了一下,于是马上起身,然后就看到被告从柱子后方跑走,她立即大喊求助。
我乃凡夫俗子,匆匆经过鸽子,只来得及在心中给它膜拜一番,便又须上路。
我在岛国烟霾中的所有不适,似乎不值一提。
在远处,森林之火在燃烧,无数的生命在转瞬间消亡,林火之灰烬与浓烟随风飘至岛国。清风再轻,也承载不了那些遭受林火焚烧之花草鸟兽与人们的哀嚎与苦痛。随风飘来到岛国的,仅是无声的烟霾,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焦味。
被告张卓民(46岁,译音)星期二早上(10月17日)承认一项非礼控状,被判七年预防性监禁。
但人终究会为环境所困。烟霾来袭,世界仿佛大大减色,自己的心情也如烟霾笼罩般地郁闷了。某天雨后,烟霾依旧,阳光使得街道热气腾腾,人人汗流浃背。我途经草地,那里有一滩水洼,只见一只鸽子一动不动浸泡在其中,白褐相间的羽毛在阳光下很是耀眼。我忽而明白,鸽子不动身、不动心,于是得到了水洼的清凉。
夜空无月,也没有星光。街灯照射的光因烟霾而显出光线,一排的街灯照着夜路,不知为何,尽显荒凉。
事件发生在今年6月10日清晨6时许,地点是直落布兰雅坡(Telok Blangah Rise)一带的组屋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