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鼓励我指导我,尤其是作文,引发我对写作有了浓厚的兴趣。我投考《新明日报》当记者的一篇特稿,也是让他看过与指点的。
他深知我爱“追根究底”,推荐我看周清海教授的《人生记忆》,并说他职场上的起起落落,“书内自有答案”!
中三之前,我无心向学,成绩很差。中三以后渐入佳境,或多或少受了万菁的影响。他向来沉默寡言,不爱开玩笑,认真努力,全神贯注求学。
2017年,他赠我大作《论学杂著丛稿》,捧读之余,我不知量力,写了两篇读后感,算是投桃报李。
自1969年高中毕业后,他上南洋大学升学,我踏入社会工作,但我们还有书信来往。每当农历新年,我最期待收到他自制的贺年卡,那苍劲有力的书法,以及充满中国韵味的画风,令我爱不释手。后来,大家各忙各的,联系渐少。
2021年,我参与编写《端蒙115周年纪念刊》,万菁他婉拒面谈,仅通过短信回答问题。没想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走好,班长!
疫情之前,我们偶尔茶叙,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他为人刚直方正,从不阿谀奉承,这样的性格在职场上难免吃亏,我觉得他似有满腹才华无处发挥的委屈感。
2014年《说黑道白》结集出书,他投函《四方八面》,以唐代诗人杜牧《遣怀》的名句“落拓江湖载酒行”为题,写了书评,对我勖勉有加,让我十分感激。因为,对我这个没有“山头”的超龄作者而言,难得有学者肯花时间细阅评论。
《人》书活生生揭开了学术界与大学学府,外人所不知的一些“内情”,特别是“我的学生”篇章,周教授更是“痛责”了多位学生的行为。也是在这一篇章,我看见了受学生“欺负”的万菁。
80年代中期,我们在百胜楼的书局不期而遇,彼此约定每个周二,如果有缘碰面,便一起吃个简餐喝个茶。
我比万菁痴长两岁,因为留级,有缘跟他同窗四年。他是我在端蒙中学中三到高中的班长,坐在我后面。
元宵节那天,惊闻林万菁博士离世。心痛之余,不禁想起同窗之情……
万菁博学多才,琴棋书画,篆刻印章,中英对译,无所不精,打从中学开始便以履冰、忍棘及姚鱼等笔名,在报章杂志上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