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你平躺着被机器慢慢推入面前一个巨大的白色隧道,之后,头顶是一片明亮的天花板,耳边“嗡嗡嗡”的机器声响起,耳机里送来了轻音乐。这一顿慢性折磨要持续半个小时。

最近又一次被送入“太空舱”,拍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

MRI用于检视病人体内软硬零件的异状,其实只有40多年的历史。在这之前,类似的医疗手段有X光,接着是CT扫描。三者各有各的长处和最适合检视的人体部位。

据记载,2003年的诺贝尔物理和医学奖颁给了美国化学家Paul Lauterbur和英国科学家Peter Mansfield,表扬他们早年对MRI理论研究的贡献。对此,一位自1970年代后期起就开始把理论付之实践并不断优化人体扫描器的美国物理学家Dr Raymond Damadian气愤不过,提出这项荣誉应该由三人共享。诺贝尔奖的评选非常严格,我们凡人无从判断是非。但是,科学就是在恒久的接力研究中不断向前推进,造福人群。

因为对这套人体扫描器已经十分熟悉,也就轻松上阵:换上病人穿的简单罩衫,躺在一个手术平台上,护士递给你一个连着管道的小塑胶球,说: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就按它。然后给你带上耳机,还贴心地问一句:要听什么音乐?

最近这次拍MRI,针对的是我的右髋骨。只要医生能把出问题的部位看清楚,找出解决方案,半小时的折磨早已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两年前在旅途中,右脚疼痛得走路一拐一拐。回新后马上看专科医生,立刻拍MRI。因为过后病人得把影片从影像诊所送到医生处,我第一次接触到那厚厚的一叠类似X光片的胶片,一共好几十张。当医生逐张在荧光版上检视时, 你知道那是你每一节脊椎的横切面。结果是腰椎中段有问题,增生物挤压到脚神经,最保守的治疗是坚持做复健运动。

五年前,右手手腕出现麻痹情况,逐渐严重得开车时右手不能握驾驶盘。经过一番测试,医生诊断我右手得了“腕管综合症“,必须动手术放松腕横韧带。不过,为了确定手腕问题跟颈椎无关,医生指示我先去拍颈椎部分的MRI。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太空舱”,影像结果只在大医院的电脑系统里游走,病人看不到;当然,也看不懂。

什么时候科学家也发明一个“瘦身太空舱”:病人推进去,出来就少了几公斤脂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