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冈庄八的《丰臣秀吉:光与火》是这样描述的:话说日本战国时代,丰臣家与德川家正在作战,德川的部将榊原康政据守小牧山,挡住秀吉的去路。

“但阴气最重的,该算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

像岩石嵯峨,重山峻峭的奇景,我们便说它充满“鬼趣”;不按牌理出牌,总能出奇制胜的人,就是“鬼才”。写出“天若有情天亦老”“雄鸡一唱天下白”等脍炙人口名句的李贺,诗仙诗圣诗史诗僧等称号都不值一提,唯有“诗鬼”二字足以形容他惊世的文魄才情。

结果船到埠头,这些原来都该腐烂的水果平安无事,在当地被当成稀世珍品,高价抢购一空!回国途中他登上一无人荒岛,又拣到一个大乌龟壳,里面带有珍珠宝贝,文若虚一夕翻身,发家致富,让这个故事有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还看过另一个不是鬼的鬼的故事。”

“胆小鬼。”

“赶快让这帅哥脱了衣服解开头发,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我们都假装看不见他。”李季看了当然奇怪:“是何人也?”所有人都串通好了,异口同声:“什么都没有啊!”可怜的的男人大惊:“那么我看到鬼了吗?”更悲惨的是:为了彻底让这“见鬼”事件合理,老婆还“贴心”地搜集了邻居附近五个人家的粪便,浇在老公身上,让他“辟邪”。

“你自称产业鬼才,公司救星,怎么一天到晚就只跟我讲些阴阳怪气的事?”

《韩非子·内储说下》里的这个肮脏鬼,以男人的角度而言,其实万分可怜。话说燕国人李季喜欢出游旅行,寂寞的妻子便有了小王。一天正在约会当中,老公突然回家,太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便有仆人献计:

他说着一些公司里的不如意,情绪来的时候,难免带着些时不我予的伤逝与“不如归去”的感慨。

他想,阴历七月,见鬼了——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不关心我?

倒霉鬼文若虚经商屡遭失败,陷入穷困破产,人称“倒运汉”。一些从事海外贸易的朋友就带他出海从商,顺便散心排忧。文若虚没有本钱购置货物,只好用身边仅剩的区区一两银子,买了几篓“洞庭红”(一种橘子),准备路上解渴自用。

秀吉的坐骑惊得扬起前蹄,嘶叫起来。“吁……安静点儿!”牵马的原三郎左收住马缰大喊:“大家保住老爷快逃!”

她却似乎无动于衷:“喂,过几天就是中元普度了,我们去宏茂桥看看歌台表演怎么样?”

“本来阴气就很重的皇宫里,还坐了一个阴皇后,你说,这阴气重不重?”

如果文若虚始终只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跨不出舒适圈,他会有从“倒运”变成“转运”的机会么?

“鬼”这个字在华文里头,除了魑魅魍魉、精怪魂灵之外,还有其他跟超自然的东西无关的意思。

“你,同样年过半百的大叔,整天絮絮叨叨、啰啰唆唆着公司里的鸡毛蒜皮——不就是一份工作?合则来,不合则去。这样子不上不下,不能不敢,不走不留,活像一个……”她思索了一下:

原来她是绕着弯在激励我,他稍感安慰。但讲到阴阳怪气的地方,假期出游时倒是看了不少——各地的皇庭宫殿都是旅行的重点,千百年的恩怨情仇,长啸余恨都缭绕萦回在这些古建筑里。有可能是政治权力阴暗面多的缘故,有人说:这些往昔帝王将相们所住的地方,“阴气”都很盛。

“不行!”秀吉怒吼道:“蠢货!我羽柴秀吉,还有你们,能败在这些人手下吗?他们的枪要能打中我,我还如何夺天下!挥动葫芦旗,高声呐喊,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

他感觉似乎她想传达什么讯息。正怔忪间,她又说:

这个“阴”来自于他老婆。原来刘秀年轻时根本不敢奢想以后能称帝当老大,他的志向很简单:看到掌管京城治安的官员“执金吾”威风八面,便羡慕“仕宦当作执金吾”;看到一个名叫阴丽华的美貌少女,便感叹“娶妻当得阴丽华”。后来功成名就之后,他果真如愿以偿,迎娶了这位小他12岁的佳人。

“戴了绿帽还黄金万两,他真是‘倒霉鬼’!”他想:不过倒霉到极点,说不定就能时来运转。《今古奇观·转运汉巧遇洞亭红》是这么写的:

秀吉悠然策马来到小牧山下,走近位于敌人射程以内的栏杆边,身后伴有堂堂的葫芦帅旗。山上敌军认出这是敌人主帅,一排排的枪口纷纷吐出子弹!

她却像看穿他的心思:“我知道你跟孔老夫子一样,敬鬼神而远之;但‘鬼’这个字在华文里头,除了魑魅魍魉、精怪魂灵之外,还有其他跟超自然的东西无关的意思。”

她噗嗤一笑:“我才不担心什么阴不阴!不过很多人为了权力金钱不择手段,做了肮脏的事,心中才会有鬼——倒是有一个‘肮脏鬼’的故事。”

“小平太(按:就是榊原康政),开枪吧,快打啊!胆小鬼!”这位年过50的大阪城主转身背向小牧山,噘起屁股“啪啪”地拍着,好像在说:你们吃屎去吧!(引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