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总是如此在意结局呢?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明白,结局意味着“到此为止”,没有后续或“再见”。结局犹如一扇上锁的门,钥匙遗失后,再也无法开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旦走到生命的尽头,就再也不能迎来新的黎明。
2014年2月,韩剧《来自星星的你》(简称《星》)还未迎来大结局,剧迷们已迫不及待地化身为编剧,猜测各种结局的可能性。我属于爱憎分明的派系,最排斥开放式结局。骑墙式的收尾像是敷衍了事地虚晃一招,只为了应付“你欠我一个交代”的讨伐声浪。让我最抓狂的是:结局究竟是一个句号,还是省略号,抑或是一个问号?
有些故事的开头引人入胜,过程跌宕起伏,但却难逃烂尾的命运,结局让人无语。无论结局是让人满意点赞,或扼腕叹息,我总会想起小时候听的一首歌《无言的结局》。这首由李茂山和林淑容演唱的歌曲讲述了一对恋人分手的故事。每当我读到小说的最后一页,或追看电视剧的最后一集,故事中的角色仿佛在与我告别。作为入戏已深的读者或观众,我脑海中常浮现一段歌词:“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巧合的是,据说李茂山最喜欢《无言的结局》中的最后一句歌词“也许已没有也许”,但事实上,这句歌词是作词人卡斯因为一时想不出如何结尾而随手填上的。
当剧情发展到了某个节点,故事似乎只能沿着“命运注定”的轨迹前行,直到终点。在《星》中,都敏俊所阅读的童话故事《爱德华的奇妙之旅》早已为剧中的结局埋下伏笔。虽然都敏俊会突然消失,但每次回到地球的时间越來越长,就像那只陶瓷兔子一样,因为找到了爱,最终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朋友问我是否满意《星》的结局,我只能笑而不答。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结局,但我知道自己不希望看到什么——都敏俊与千颂伊永远分离。无论是虚构的故事,还是现实的人生,如同《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喜聚不喜散的我们往往不知道如何轻轻地挥一挥衣袖,与结局来一场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告别。
在童话故事中,陶瓷兔子的小主人阿比林听了祖母讲述的关于一位不懂得爱的公主的故事后,愤愤不平地抗议故事不能就此结束,因为最后没有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阿比林对故事的结局感到失望,反映了我们许多人对结局的执念。每个故事一开始时,谁不期待最圆满的结局呢?当我们全情投入其中,结局所留下的残念若不是可待日后追忆,便是拖出一条名为遗憾的尾巴。
你期待怎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