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连士升在当时的名气已经相当大。谢克曾说,当时一些作者如连士升、李星可等在外已经名气不小。或许是因为谢克人缘好的缘故,这些有名气的作家都不介意《民报》是小报而持续供稿。连士升除了写“我与文学”之外,也用另一个笔名子云,写专栏“因风寄意”。专栏的形式是书信体,使用和友人的书信对话的笔触展开。开头的模式是用“XX:”,结束后会有问候语,如“近安”等。写作的主题都是关于学习、西方哲学、西方知识界等。内容会提到好书,如邱吉尔传,或谈在国外教书的朋友等。“因风寄意”出现相当多次,故看得出连士升对《新生代》的支持。其他的作者还有新华诗人苗芒,以及后来人在澳大利亚的丁之屏,他们也是支援着《新生代》的重要作者。

《新生代》的文章主题中也有不少关于写作介绍,例如《作家如何从事创作》《或怎样鼓励学生写作》;另有报道阅读与写作座谈会的内容,如孟毅、陈凡、田流等,此座谈会占了新生代192期的整版。

此外,1955年出版的《困城》收录六篇作品,刻画小人物生活中的悲哀与难处。第一篇《困城》故事主角是教师丁红,在她身边发生许多不公的事,兼及不同的行业,像摊贩、洋行书记等,他们在生活与理想间摆荡,相比起“唐山”的宏大,下南洋的日子仿佛一座围住他们的“困城”。谢克细腻地写下下南洋人们的心声:

二、谢克1950年代的作品

“新人专号”并非《新生代》的长期专栏,但是“新人专号”在《新生代》的发展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力。在105期和106期中,谢克刊登儿童剧社的几个演员的作品,这些作者都是十多岁。其中,我们看到当时21岁的蔡曙鹏博士的作品。在新人专号中,蔡博士的剧本《青年画家》获得许多好评。故事是一名个性轻浮的“胡”办了一个画展,他邀请家人朋友,当中有他喜欢,却爱慕虚荣的玛丽。最后,一群人误以为来了一名记者,导致冲突,使画展在慌乱中结束。

倒数第二期还有诗人钟祺纪念专号,刊登四首诗、三篇纪念文、生平简介和遗墨。以如此丰富的内容纪念作者,相当有诚意;此外,在固定作者群中,也有比较隐性的。如专栏“文艺通讯”的作者是李汝琳,以白沙一笔名发表。他主要介绍文艺界的活动和书籍,也是《新生代》常出现的专栏之一。

其中,“培育者”的姿态是谢克在编辑与书写中所呈现的社会关怀,他在小说里强调正确的教育态度,以及培育年轻学子尤为重要。在本书的跋中,作者说:“我拿‘为了下一代’来做书名,并不是说这篇东西写得特别好,而是我希望在这儒教面临着被摧残的时候,那些在为华文教育尽力的教育工作者,能特别注意到我们下一代的教育危机。”谢克也躬身实践,在同名短篇小说《为了下一代》里,设定主角白骏和老傅都是受到委屈的老师。为了讨好有钱人的校长颠倒是非,让原本认真教学的老师们受到耻辱。书中有一段描写校长偏袒学校赞助人何先生,即使何先生的孩子有错在先,罪名却全归到老师身上,写得颇为生动:

“我来给你介绍,何先生,何太太——何先生是何玉生同学的家长,本校的赞助人。”校长又指着老傅:“这位是训育主任傅先生。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只是为了何少爷的那一个小过,嘻嘻,嘻嘻。”校长变成了银幕上的小丑。

综合来看,《新生代》一些专栏让已有名气的作者提供个人思考和阅读心得,起到为年轻作者“承先”的作用,下文再继续以“启后”观察谢克在《新生代》如何推动年轻作者和推广文艺。

另外,在《新生代》里也看到李星可的戏剧专栏。同是报人的李星可既写剧目,也作翻译,他翻译韩素音的《餐风饮露》和《青山不老》。此戏剧专栏讨论许多关于戏剧的文章,对当时的戏剧文艺推动是很有帮助的。

平凡人的故事几乎存在于谢克的许多故事中。第三本小说集名为《新加坡小景》。名为新加坡小景,说的是在这块土地上频繁发生的事件,但是因为平凡而不受人重视,却不代表未曾发生过。同名的短篇小说中,谢克写不受重视的主角招弟,在父亲死后到叔叔的店里工作,但是叔叔却和婶婶一鼻子出气,让他在店铺里过得非人,以至于认识雇员阿勇,两人的相知相惜不敌叔叔的虐待,最终招弟终于鼓起勇气和阿勇出走,到另一个地方发展自己的小生意。其实,此故事的主题和《困城》近似,同样诉说在南洋的不堪日子,只是,《新加坡小景》中的主角们后来终能走出自己的路,在南洋落地生根。

文学推手①谢克

然而,在1948年,战后的文艺盛况突然停下来。1948年6月18日,英国殖民政府宣布马来亚进入紧急状态,带来严格的审查制度。许多来自中国的书籍被禁止,导致图书供应严重中断,对新华文学而言,这是个困难时期。此外,英殖民政府也禁止报纸出版,如《民生报》和《南侨日报》等都关闭。而后,对严肃正规文学艺术的控制也引发“黄色文化的兴起”。

谢克本名佘克泉,1931年出生于新加坡。笔名有蓝稿、葛全、桑守桑等,195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如《为了下一代》《新加坡小景》等。1966年他担任《民报》文艺副刊主编,主编《新生代》。1970年他进入《南洋商报》,延续出色的编辑能力,主编《学府春秋》《青年伴侣》等。1983年,他转入《联合早报》副刊组,至1991年退休。因此,他在1960年代到90年代生命的黄金期,几乎都在担任文艺副刊主编,亦曾担任许多文学奖的评委,更重要的是,他在2000年获得亚细安文学奖。这是对他在新加坡文坛做出贡献的最高肯定。

在华文报章出版业方面,崔贵强教授从数量让我们知道当时报业发展的迅速,他指出在战后初期,华文报纸出版数量达到414种,是战前的两倍,比起1837年至1941年近100年间的163种多出许多。若探究当时出版活跃的原因,崔教授也在《新加坡华文报刊与报人》中指出三点。首先,英殖民政府在战后对出版物实行相当宽松的监管。除了禁止持有极端反政府观点的出版物外,其他出版物无论是健康还是色情的,均可登记出版;其次,华文教育在当时十分活跃,受过华文教育的人数增加,对华文报纸的需求和支援度也同步上升。此外,报纸价格低廉,吸引广泛读者群;第三,英殖民政府禁止从中国进口阅读材料,加上当时台湾中文出版物的进口相对不发达,从台湾运到新加坡的出版物也不多。因此,新加坡的知识分子缺少阅读的资源,以至对当地华文报纸和文艺副刊的需求增加。同时,也带动华文报纸与出版业的活跃度。

看了谢克的文学创作和文艺副刊编辑的身份后,短篇小说《电话带来的灵感》可算是文学与副刊编辑元素的结合。这部小说收入在较多文学选集中,颇能看出它在谢克小说中的代表性。故事开始是电话响起,有个资深作家名叫穆杉鼠,和另一副刊编辑平阳的对话。穆杉鼠出了一本新散文集叫《风从武吉知马山来》。穆杉鼠高傲且功利主义,他打电话对平阳好声好气,希望平阳能刊登他新书的介绍。可是,平阳却说有事在身,需要把文章给同事薛戈。穆杉鼠听后大发雷霆,因为穆杉鼠曾被薛戈发现他模仿另一位本地作家,穆杉鼠怀恨在心暗地中伤薛戈,故事的结局是穆杉鼠愤怒离去。这部小说或许也反映作为副刊编辑的谢克,在真实世界面对到的一些“资深作家”的蛮横霸道。

“新人专号”后来出现几篇大篇的后续报道与评论,例如韦晕和崔粲的文章。在109期中也有赵戎的留文。赵戎大赞年纪轻轻的蔡曙鹏,“有如此深刻的认识与犀利的笔锋,实属难得”。赵戎亦鼓励其他年轻诗人,说他们令人佩服。这些前辈文人鼓舞了年轻写者,同时也借由文字鼓励了阅读副刊的年轻人大胆写作。

做自己不愿意做的工作,是最痛苦的,丁红一直被这种痛苦紧紧地包围着。虽然,她很想摆脱这种痛苦,辞职不干,可是,一回到家里,看到母亲斑白的头发和脸黄肌瘦的八岁的妹妹,她的心就软了下来……然而,现在,她宁愿失业,宁愿挨饿,宁愿使母亲难过,却不愿意再回到洋行去被侮辱……

185期的《新生代》是比较特别的一期,罕见地收入谢克自己的文字。1970年女皇镇图书馆开幕,举办作家谈写作与阅读座谈会,邀请三位来宾演讲,分别是苗秀、赵戎和谢克。谢克在座谈会中除了分享自己如何开始写作,也提到他在1950年代早期,与从香港来新加坡的刘以鬯见面。当时刘以鬯将一份中国作家名单交给他,这些作家包括张天翼、艾芜、沙汀、赵树理、吴组缃等。谢克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密集地阅读这些作家的作品,并且从中“第一次领略到文学艺术形象的巨大感染力量”。

《走路》一文收录在许多不同的刊物,代表新加坡1950年代共有的社会经验,在那个海外华人普遍将在南洋赚来的钱寄给国内侨眷的年代,故事中的龙钟伯并非特例,他在新加坡省吃俭用,却因为参加银会出了问题,钱财化为乌有,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故事中的“有钱人”依旧逍遥法外,在强烈的对比之下,更显得世界的冰冷与不公。谢克在本书最后的《跋》里写着:“今天,我们已经步入了一个不平凡的时代。在这个不平凡的时代里面,在我们生活的地方,有着许多被侮辱与被损害者的血和泪交织而成的,不平凡的,极动人底故事。可是由于客观的环境所限制,加上缺乏生活经验,我写出来的大都是一些比较熟悉的卑微的人物的平凡底故事。”

1. 作者群:我与文学、作家专号、纪念专号

在新人专号之外,戏剧在《新生代》占据相当多的内容。第9期开始便出现图文并茂,关于剧场和戏剧演出的内容。在155期,儿童剧社之夜的六篇相关报道占据几乎全部的《新生代》版位。在第166期的新生代中,整版的《新生代》留给国家剧场艺术团。若稍加留意,当天是1970年1月1日,当天其他版都大力宣传新年的相关讯息,谢克却在1970年的第一天,让国家剧场艺术团刊登整版,除了证明当时有相当多人支持国家剧场艺术团之外,也展现谢克对于戏剧表演和推广的肯定。

2. 新人专号、戏剧与艺术推广

四、结语

(本文整理自《培育者:新华作家谢克在小说与文艺副刊影响力》讲座)

谢克从上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在文坛上十分活跃。环绕在“培育者”的视角,无论从早期的小说创作,或是文艺副刊《新生代》的编辑模式,我们都可以看到谢克在推动文艺,鼓励年轻一代等层面的努力经营。

若要观察谢克其编辑与创作,必然无法规避他崛起的1950年代,那是个相对较为动荡的年代。1945年二战结束后,日军撤离,英殖民势力返回新马,开始恢复和平。在新加坡华文文学领域,1945年至1948年的战后三年,我们称之为“和平初期”或“光复初期”。在此期间,文学作品走过战争的压抑,逐渐开始蓬勃发展,报业也恢复以往的盛景,《星洲日报》《南洋商报》和《民报》等报刊重新出版。同时,文学团体和戏剧团体在日军离开后,亦重返艺术舞台,迎来短暂的生命力和繁荣。

谢克在“访谈”中提及自己办“我与文学”的价值,其中重要的是很多作家从事写作的历史鲜少人知,因此专栏的内容便有价值;另一方面,谢克也提到找人写“我与文学”的为难,因为《新生代》一周一次,若太早邀到稿,让作家等太久,作家们可能会生气。没有稿件则会出问题,所以他觉得办这个栏位让他“战战兢兢”。

故事最后,老傅失望地想要离开教育界,但白骏晓以大义,劝说“为了下一代,一个真正有灵魂的教育工作者是必须觉悟的,不应该老是抱着‘为吃饭而教育’的观念”。谢克将个人对教育的愿景投入于小说创作之中,畅谈儒者对教育的用心却无法获得应有的报酬。

谢克从上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在文坛上十分活跃。环绕在“培育者”的视角,无论从早期的小说创作,或是文艺副刊《新生代》的编辑模式,我们都可以看到谢克在推动文艺,鼓励年轻一代等层面的努力经营。他出版《新加坡华文文艺》《新华作家百人集》《新加坡女作家小说选》等书籍,都是有个别研究面向意义的作品。

第201期的《新生代》,谢克正式离开《民报》,为期四年的《新生代》结束。谢克转入《南洋商报》主编《新年代》。

回到本文第一段关于庞德的引文,或许文艺副刊是不会过时的,至少在谢克的文艺副刊中,因为培育者的方向,让许多作品的得以发表,许多年轻创作者能以作家的身份在之后的写作历程中继续前行。由此,让即时性的新闻也成为了新加坡永久性的作家与作品。

第三部分是观察《新生代》的其他栏位,以及谢克如何增加文艺副刊的多元性。其中,有刊登名家访谈,如李星可,和戏剧有关的杜诚,新华评论者黄孟文(孟毅)等人;《新生代》中也出现小栏目,如谈论文艺的词典,44期的形式主义,48期的自然主义和较大篇幅的《关于诗的风格及其他》等;另外,也偶尔出现像“作家小传”的内容,介绍外国文学。然而,介绍外国文学和翻译文学的内容在谢克的《新生代》中属于少数。

美国著名诗人庞德(Ezra Pound)在他的著作“ABC of Reading”中提及“文学是维持新闻的新闻”,新闻是即时的,文学则是永久的存在的,二者间又有何种关联?我认为文学的诠释能通过不同阅读体验历久弥新,它的即时性是当代读者所赋予的;报纸中的文艺副刊则介于即时与永久之间,它能以文学的方式反映社会的关怀,同时又在短时间内获得读者的回应。因此,文艺副刊编辑可以说是最靠近作者与读者的人,本文将以前文艺副刊编辑谢克为题,聚焦其于1950年代的创作和编辑理念,从“培育者”的角度观察他在撰写文学作品与推动当代作家的影响力。

一、谢克与1950年代的氛围

后来,丁红在南洋的日子太苦了,丁老太和阿陈母等都鼓励她回中国,回到那里不愁没饭吃。此处作者虽以教师为中心,但实际上却着眼于早期下南洋的历史。值得留意的是。小说也如他其他作品,保持语言运用的灵活,例如“罗的”“加椰”“没定着”等马来文与方言,这些元素都让文章看起来更生动。

另有一篇《贺仪》,故事环绕在一所学校的职员对话。因为当时南洋大学新建,各界发动贺仪活动。校长向各个学校老师提出乐捐,只有校长和教务主任各捐了300元。其他老师如钱莫有捐一元,也有要开溜的菲立许,甚至还大叫“南洋大学对我有什么好处?捐多多钱做什么?我才不做傻瓜,出钱给别人享受!”此情节表现在教育和道德间游走的状态。故事的最后是校工阿林提出捐扣五元(也就是负数五元)。后来人们才知道他的薪水极低,这个月底薪水用完了,因此主动扣下个月的薪水表示支持。这部小说后来也收入在1959年出版的《新加坡小景》中。

进入到1960年代,《民报》创办,由黎国华领导。《民报》算是小报,初期只有一张纸,后来发展成两张纸。对象是小市民,当然也因为内容丰富,颇受欢迎。1966年11月3日,《民报·新生代》正式登场。第一期的阵容相当优秀,许多作家后来都成为了核心作者团队,如苗秀、苗芒、李星可、柳北岸、杜红、周粲等,为副刊提供插图的是新加坡的重要画家蔡名智。从版面的编排来看,半版的副刊有两篇散文、两篇小说、三首诗、一张插图及编后语。这是较经典的副刊编排。谢克在第一期的编后话具有教育意义,他认为只要不分帮派,不搞小圈子,不是无病呻吟的作品,都很乐意发表。以下分成三个部分来谈。一是核心作者群,作为编辑的谢克在副刊中,让这群不同文类专长的作者在副刊中施展才能;二是谢克如何在副刊中推动新作者?或是提供新作者需要的写作与投稿讯息;三是观察文艺副刊中的其他栏目,这些栏目如何让文艺副刊更加丰富。

在那个中文出版蓬勃发展的时代,谢克开始撰写小说。绿色封面的《为了下一代》是他的第一本小说集,收录八篇短篇小说,内容多以卑微人物的平凡故事为主,其关怀面涉及资本家的险恶,文棍的丑态,甚至是不合理的婚姻产生的后果等。此元素到后期作品亦常出现,几乎可以说是他小说常出现的主题或形态。

除了“我与文学”,谢克也特别开过几次作者专号。其中一位是柳北岸。柳北岸以诗歌创作为主,本名是蔡文玄,是著名作家蔡澜的父亲,也是《新生代》的核心作者。他曾在邵氏电影厂工作,后来以苏来曼为笔名写过马来剧剧本;还有苗秀专号,刊登内容包括其自述、杂文、小说及图像。

3. 其他多元元素的注入

首先是作者群的专栏。“我与文学”是《新生代》的重点与特色。当时许多著名作家收到邀请后会提供稿件,说明自己与文学的关系,如何接触文学,对文学的想法等。此栏位不仅让更多读者认识作者,也使一些对创作感兴趣的新手思考文学的内涵,进而走入创作。这一系列相当成功,有许多著名作家参与,如连士升、林参天、李星可、杜红、苗芒、丁之屏等。

华文报一直为文学主要的推手,新加坡的华文报文艺版主编亦扮演同样的角色。《文艺城》以不同的形式,不定期介绍这些幕后英雄。

在对谢克的小说有了基础的阅读后,接着要谈其文学副刊编辑的身份。山东大学的黄万华教授在1996年发表《我们必须养活文学:近三十年新加坡华文文学的一种侧影》一文。全文以两位编者为例,一位是编辑《赤道风》的方然,另一位则是谢克。黄教授如此评论谢克:“编辑工作是默默无闻的 , 但谢克的这种默默耕耘中有着对华文文学全局的瞻望 , 他致力的也许正是适合新加坡国情的振兴华文文学的正确途径。同他这种努力成互补态势的是他自身的创作 , 他以此参与着提升新华文学创作质量的历史进程 , 也由此深味创作得失甘苦 , 而这使得他的编辑工作更具有一种深远的历史眼光”。在国家档案馆的访谈(简称“访谈”)中,谢克说副刊编辑需要秉持公正的态度,并且尽早发表年轻人的文章,让他们保持信心;另外是对作者有所认识,因为知道作者擅长的文类,多理解他们,才能让他们参与合适的特辑。这些主张看似容易,但实际操作却相当不易,因为须要耗费额外的时间大量阅读,编辑的时间也总是相当紧凑。

三、编辑的主张与《新生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