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仅剩一缕灯光。耳边是舍友缓慢平和的呼吸声,也是头顶风扇呼呼的诉说。本该是休息的夜晚,但不知怎的变成了内心烦躁的源头。风轻抚着窗帘,微微摆动。可在我眼里,却像是对我夜不能寐的嘲笑。思绪烦杂,脑海中有着千丝万缕的想法,但却根本无法理清。即便是风,也无法带走我内心的烦躁。或许今夜将会是那迟到的不眠之夜……
喧嚣的锣鼓敲打声在夜晚显得极度刺耳。身边人都在忙碌着,这使站在一旁冷眼观看一切
其实是有预兆的,从他无法自己穿上鞋开始,我看到了时间慢慢剥夺一个人灵魂的过程。我单膝在地,拉扯着鞋跟,试图让爷爷的后脚跟能够顺利地穿进去。然而,我的力气有限,无论往哪个方向拉扯,鞋都纹丝不动。我想继续试试,爷爷却叫停了我。他起身,踏着没穿好的鞋,下了楼。我心里有些愧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好杵在一边。随后,他来到了我的身旁,手里拿着一大袋东西,微微抖动。
的麻布,却还是没回过神,只是按照指示挪动身体。直到灰烬掉落到手上时,思绪才猛然回笼。
……
的我有些格格不入。好似大家都在做着准备,就我有些吊儿郎当。我并非冷血,只是还没做好
舍友翻了个身,扰乱了我的思绪。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掌管情绪的城墙缓缓开裂。原来那时喧嚣的锣鼓声,也在悄然之间,覆盖了一部分的我。
……
我离开的第二个月,爷爷也离开了。听说,是因为天气太冷了,爷爷洗完澡后就在睡梦中走了。他们都说,这样走得好,没有什么病痛。于是再次见面,爷爷就像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房间里。
“这桃酥我吃一个尝尝就行了,剩下的你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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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烫手,肯定是爷爷在天上责怪你。”
“好。”
作者一句话:在无数的尘埃和噪声中,又看见了什么?
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掌管情绪的城墙缓缓开裂。原来那时喧嚣的锣鼓声,也在悄然之间,覆盖了一部分的我。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香灰烫手,不能预示着不孝吧。”
这些窃窃私语不请自来,传进我的耳中。我愣了愣,无法理解我本该亲近的身旁人。要有什么样的反应才算是正常呢?这样的疑问始终没有从我的嘴里冒出,我反而变得愈发沉默,望着爷爷的照片,和门外堆在一起的、已经干枯的玉米秆。
准备去接受这一切。“快把这个戴上,再去给爷爷上个香”,耳边传来第一个指示。我接过白色
字食族
“我还放了一些玉米,都是挑好的捡的,你也带回去吧。”
锣鼓声持续了好几个晚上。数不清是第几天,又来了几个道士,他们递给我一个莲花灯,还要我不停地绕着爷爷,我都照做了。后来,我们爬了一座很高的山。一眼望去,天空中飘散着的,都是些凄凉的灰烬,还有些零零散散,在火光中燃烧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