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独一颗的星球,便藏匿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倘若我是天狼星(夜空中最亮的恒星),我无法给他定罪。与太阳相近,使我透着无法忽视的洁白。极致的正义无法判决那些被星光照亮的黑暗物质,谁让这种事从不是非黑即白的。模糊的价值观与绝对的自我原则,我就像一颗有着清晰边界,却散着掺了灰的星光的星球,不断地在灰色地带中寻觅着,犯下罪行的物质。
模糊的价值观与绝对的自我原则,我就像一颗有着清晰边界,却散着掺了灰的星光的星球,不断地在灰色地带中寻觅着,犯下罪行的物质。
男人手刽了三个仇人。第一个是肇事逃逸的司机,仗着位高权重的老板,脱身开罪,是迫使了他成为孤儿的罪人。第二个是凌辱儿子的少年,钻着法律的漏洞,凭着父母的身份,逍遥自在。第三个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板。身为从基层爬上去的上位者,却是个只知晓如何利用法律漏洞,从基层榨取利益的老虎。他一生无辜,却在中年时坐在审讯室里。杀人放火,在他这里,似乎都是正当理由。他正处于灰色地带之中,周边散着善恶交织的微弱星光。
于是我幻想着一阵风,吹散了布吉人暗云(一个暗云星座)。一大群的暗星,张牙舞爪地扑向周围的恒星,活像百鬼夜行。毕竟布吉人本身就是鬼魅的代名词。一整群的魑魅魍魉,才有资格被称为鬼魅的星座。他们拉帮结派,拼了命地湮没周围的恒星。星光挣扎着留存一丝不被吞没的光丝,照出了周围张狂的黑色。光晕模糊了黑白的边界,相互交织。被星光照亮的暗物质,到底是算暗星还是恒星?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灰色地带,不符合任何一个绝对的法则。
作者一句话:星球本身的能量要有多强才能不被黑暗吞噬?
身边朋友总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待他们无法理解的我。黑夜掩藏的事物远比光明更多。被湮没在黑暗中的事实几乎是无法被挖掘出来的,除非埋葬它的人主动或被动地再次将它放在阳光之下,让原是假说的事实再次摊平在炽热的阳光之下被拷打。拉上夜幕的星空是个无尽的平面黑洞,盛下了数不清的邪恶。谁让黑与黑实在辨别不清,更让坠入宇宙漆黑眼眸的我无法抵抗他的神秘。
我抬手摸星时,是无法实质性地触碰到那片土地的。但心好似飘了那么远,与它们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星际之中飘散着不只零零落落的星光,也有成片的,无法窥见的星云。而澳大利亚人将那片星云,那片暗云星座,称作一只鸸鹋,一只定居在星际中的鸸鹋(别名澳大利亚鸵鸟)。生活在银河中心区的暗星,落在地球上形成的暗斑,抬起头来明明是虚空,却总令我遐想无限。暗星隐匿在黑夜的云层中,完全无法寻见。暗星实质上是以还未被证实的暗物质所组成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假说。但偏偏这样找星星的游戏令我深陷其中。
不过寥寥几颗星绘画的抽象星座,结合神话故事起的名字,变成了古人寻方向、文学墨客发挥意象的星座。从星座名字起,便是被大脑加工产生的产品。在一片黑暗中,繁杂的星球组成了数不完的星座。奇异、主观,是地球为星际创建的独一份的密语。但有时,一颗星球便诉尽数不清的故事。
我挣扎着不被眼前的男人影响思绪。骑着强光的射线,我窥入他疯狂缩小的发白瞳孔,一眼就能看见黑暗中被扭曲的一块。一个平面里陷下去一个三维的漩涡,星际中的黑洞是无法被察觉的。只能通过观测周边杂物的运动轨迹推测。被吸入眼底的事实大多都被尘封了,找也找不回来。他浑浊的瞳孔里堆满了爱与恨的杂质,贪婪的黑洞照吞入腹。窒息、压抑,当我用眼神跟着掉入黑夜的漩涡。他眼里仍是蒙蒙一片,好似艳阳天中那一抹厚重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