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今天的“野兽”,曾封它为森林医生的众人,如今却称它为凶残的树木杀手。无知的啄木鸟仍忙碌舞动着小小的鲜红脑袋雕刻眼前的木头。它才不理解何谓“森林医生”和“树木杀手”。它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带回一只肥美的肉虫当晚餐。

不久后,它死了。众人不在意。

“哒,哒,哒。”

各怀鬼胎的众人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却瞬间忽然意识到他们此刻仍须保持道貌岸然……

今天,他们戴上面具,悄悄溜进法庭。没有人能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即将释放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的野兽。为此,一只啄木鸟被拖入会场。那是他们用来掩饰自己内心丑恶的“野兽”。各怀鬼胎的众人发出一声激动的欢呼,却瞬间忽然意识到他们此刻仍须保持道貌岸然,于是全都羞愧地捂住了指尖并陷入沉默。

恍惚间我瞥了一眼手指。角落的血迹让它活像那个啄木鸟小小的鲜红脑袋。我两眼一黑,昏倒了。众人骤停,齐刷刷看向我,在片刻的迟疑后咧嘴露出了诡魅却如镰刀般锋利的阴冷笑容。

赤愚的大侠,正义的恶人,都别有用心地发出了狰狞的笑声。仿佛此刻他们双手指尖上的罪证是他们可以招摇示人的光辉战绩。

它的血还是热的。

有些众人其实也不理解这些,理解了也不管。因为他们在开庭前早已为它下达死刑。他们此刻终于掏出刑具,上面有26个按键,每按一个都会有一颗石头砸向啄木鸟。

他们又找到了下一场庭审的罪证。

我与众人杀死了一只啄木鸟。鲜血顺着石头流到手上,划过手心,又在指尖上逗留了几秒才砸回啄木鸟小小的鲜红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