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猩猩数量因城市发展正迅速锐减,属高度濒危物种。位于马来西亚砂拉越的实蒙古野生动物保育中心的人猿都是失去双亲或曾遭遇危险被获救,得益于中心精细计划,照料康复后的人猿即可回归大自然,重获新生。

园中巧遇“安华”

向导告诉我们,他曾经深入森林寻觅野生人猿,必须几天不冲凉,当然也不能喷香水,才有机会遇见。是否因城市人的香洁体味令人猿退避三舍?这次能看到这么多头“明猩”登场,不虚此行。

红毛猩猩的原乡

猩猩的特殊体味

砂拉越位于婆罗洲西北部。婆罗洲为世界第三大岛屿,与苏门答腊并列为红毛猩猩的原乡。这巨大岛屿以其茂密的热带原始森林和多元性生态闻名于世;造就诸多独特物种如红毛猩猩、长鼻猴、犀鸟等。

“追猩”过程紧张,只觉得心跳加速。猩猩从树上空降,还来到地面,与我等距离不逾百米;只察觉一股特殊强烈体味钻入我鼻孔。我臆测猩猩也闻到人类的体味,香或臭,则不得而知。

身手敏捷的红毛猩猩手握一串香蕉。(作者提供)

老椰子怎么处理?椰壳外包覆着的纤维层非常结实,即使空手道高手也未必能徒手开椰!猩猩吃完香蕉,一手揽起老椰,迅速消失在树林间。不久,传来敲击树干的声响空中激荡着,原来是猩猩手抓椰子撞树!打开后取其椰肉,与伙伴们分享,大快朵颐。

回程路上,想着如此高智慧的动物或与人类祖先的生活处境相去不远。自然历史进化至今,两者之间的微妙关系,自诩为最高等动物的人类肆意地摆弄着自然生态,侵占原始森林,地球生态环境已千疮万孔,面对自然灾难频发,却束手无策……思绪起伏,无法平息。

实蒙古野生动物保育中心目前有超过20只人猿;有时它们会到他处去“旅行”,乐不思蜀;森林无国界,这些原住民更无需护照,酷似武侠片中的轻功高手,树间来去自如,多是独来独往(除了哺育时期的雌猩猩之外),每到一处,会在树上筑巢过夜。

熟悉邻国首长的访客都不禁发出笑声。只见保育员不慌不忙地说,这头人猿26岁了;为他起名时,无人预知有朝一日安华荣登首相的宝座。相信首相明白事理,不会为这类小事介怀。笔者查看网络讯息,26年前邻国的财长正是安华;为猩猩命名者可说是有心人。昔日财长仕途艰辛,历经各种磨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据保育员介绍,安华和Selina是表兄妹关系,但无法知道Selina怀中宝宝的父亲是谁。依据官网上的家谱,一家之长只列出雌猩猩的名字。

唯有在非果实成熟季节,猩猩们在喂养时间听到保育员的召唤声,多会出来。民以食为天,人类如此,人猿亦然。若遇森林里果实丰收期,想象森林里各种野果,如马来菠萝蜜和榕果供应充足,猩猩们听到呼唤声也未必会出现。

看来我们获得幸运之神的眷顾。除了平台上的安华,见到林间“猩动”;一番追随后,终于看到另外三只成人猩猩。隔着马路,保育员带来瓶装的牛奶,成熟的老椰子和一大串的香蕉。这些是人猿喜爱的食物。

园中第三大的“明星”大剌剌地坐在喂食平台上。保育员慎重介绍:这是安华(Anuar)先生。

实蒙古野生动物保育中心入口处。(作者提供)

每回在自然历史博物馆见到红毛猩猩标本时,常会想象城市人遇见“森林中人”的情景。

除了安华,陆续出场亮相还有发型有刘海的美女母猿Selina和8岁的儿子Sem。另外,还在母猿怀中的襁褓,四肢紧扣妈妈。

几个月前与好友们怀着探索之心、踏上马来西亚砂拉越古晋探访“森林中人”——红毛猩猩。

人为支援或可缓解此困境,在国家经济发展前提下,争取在有限的土地上大量种植榕属等适合红毛猩猩食用植物;除了严厉执行立法保护令之外,确保食物不缺也是必须的。

立法保护人猿之前,人类是它们最大的天敌;被掳获售卖、豢养当宠物、马戏团演员等;有的流落他乡,终生受困,或被迫害接受不人道的待遇。

这次在安全距离亲眼见到红毛猩猩确实是自然爱好者梦寐以求,既紧张又兴奋。入园之前,响导一再嘱咐,不要在它们面前喝水,尽量不说话,保持安静。

通过旅游达人安排,这天午后来到实蒙古野生动物保育中心(Semenggoh Wildlife Centre),此保育中心创设于1975年,以自然森林为腹地,提供猩猩及其他动物宽敞的活动空间。凡受伤、当作宠物被弃养或是孤儿的野生动物,获救后都可入住;照料康复后即可回归大自然。

《联合早报》2024年5月报导,印度尼西亚雨林的红毛猩猩能使用藤黄连自疗伤口,科研人员还附上两张照片,显示此高等动物的智商可与人类媲美。

成年的红毛猩猩力大无穷,仅次于人类的高智商动物。曾在记录片里看到一只成年大猩猩在被清理的森林边缘与“铲泥车怪兽”对峙的情景,令人揪心、震撼、无奈,画面深刻心坎。

据悉,每只人猿需要至少一公顷的森林面积作为活动空间。无奈面对国家经济发展,热带雨林正在迅速开发,面积日渐萎缩中,人猿栖息地受到严重威胁。加上生育率低,雌猿妊娠期可长达九个月,且通常是每胎一崽,须照顾到七岁左右才能独立生活。诸多因素造成目前红毛猩猩数量正在迅速锐减,属于高度濒危物种。

只见猩猩接过瓶子,熟练地用手扭转开,咕噜咕噜两下子就喝光了,把瓶子丢弃在地。看它吃香蕉,手握一大串,边吃边吐皮;嘴巴舌头动作灵活,比人类吃香蕉更为利落。

母猿Selina和怀中的小红毛猩猩。(作者提供)
保育员带来大串香蕉准备喂猩猩。(作者提供)

红毛猩猩(也称人猿)在印尼语称为Orang Utan,意为“森林里的人”;属树栖的长灵类动物,大部分时间在树上活动。前肢长于后肢,手脚非常发达,能牢固地抓住树枝荡晃。与人类基因相似度高达96%,和猴子最大不同点在于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