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去年8月份，我在疫情后恢复跨国旅行后第一次回家乡上海，特地去徐家汇参访了“土山湾博物馆”。

土山湾位于上海徐家汇南端，原来有一条肇嘉浜在此拐弯，后因疏浚河道，从河里捞出的泥土堆积成山，故名“土山湾”。清同治三年，即公元1864年，耶稣会又在此兴建孤儿院。现在的土山湾博物馆就建立在孤儿院原址，现址为徐家汇蒲汇塘路55号。

耶稣会在土山湾孤儿院创办了工艺院，对中国近代绘画、照相、印刷出版、海派雕刻等手工技艺有着深远的影响。书画大师任伯年、刘海粟、徐悲鸿都曾在此任教，徐悲鸿把土山湾画院誉为“中国西洋画的摇篮”。中国雕塑艺术奠基人张充仁、雕刻工艺大师徐宝庆均在土山湾开始接受艺术启蒙，土山湾博物馆里收藏有他们的作品。

新加坡档案馆口述历史项目曾经在1983年采访过一位来自上海的退休裁缝侯晋，侯晋先生的家乡就在徐家汇土山湾。这名原三江会馆会员，在接受访员采访时的口音乡音不改。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听一听他的口述历史问答，他对“土山湾”及“徐家汇”的发音完全符合法国人的译音标记。

2024年10月10日，《联合早报》副刊《缤纷》刊登作者蔡彬的文章《“土山湾”如何念才正宗》，文中探讨法国人将“土山湾”中的土字音译为T’ou，并对此感到好奇：“照理上海话的‘土’与标准普通话的发音韵母/u/相近，却为何是/ou/？”

土山湾孤儿院于1913年制作的中国牌楼，为四柱三间楼阁式，庑殿顶设计。（作者提供）

在我上世纪于上海求学阶段，土山湾还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土山湾博物馆直到2010年上海举办世博会期间才正式开馆。至于土山湾的法语译音，以我拙见并无差错，法语/ou/本来发音就同“乌”，与上海及吴地方言“土”字韵母相似。

上海土山湾博物馆外观。（作者提供）

名画家曾在土山湾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