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池上,是因为蒋勋的书和他对池上充满了感情的书写。这是一个美丽的乡下,开门见山,是个适合慢旅行的目的地。我们住的民宿刚好就被油菜花田所包围,清晨时,蝶影翩翩乱舞。稻田之间,散落着古朴民居或苍劲老树,骑车或漫步都适宜。镇中心不大,但也有不少有趣看点,包括知名的池上书局,还有书里的傲娇的店猫。有丰收的地方自然不缺美食,池上米早已经成了著名品牌,其豆制品等也是上乘之作,大池豆皮店卖的柴烧豆皮外酥内软,一吃难忘,很快就售罄。池上最著名的景点,因金城武拍摄的广告而爆红的伯朗大道和金城武树,游客太多期待太高,反而令人失望。

眼前蔚蓝,像是一匹干净的蓝色大草原,风轻轻一吹,冒出一朵朵稍纵易逝的白花。草岭古道全长约8.5公里,不算难走,秋日时节最美,芒花迎风相送,一些古碑和摩碣矗立多年,似乎在等待你的来临。

大池豆皮店的柴烧豆皮外酥内软。(叶孝忠摄)

从基隆开车沿台湾东海岸自驾,一路往南,让胡德夫的太平洋的风吹着,被山和海夹攻,与蔚蓝和碧绿约会。选几地停顿,逛当地市场,感受人气、人情与大地的丰饶。

花莲:最佳落脚地之一

离开池上,往台东方向开,选择自驾,就不要在城市里留宿。整个海岸线和乡镇都有干净舒适的民宿。我们住在成功镇附近的一家靠海民宿,老板家里种了不少有机蔬菜,离开住店时,送了我们一大包,在东海岸旅行,时时都能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和朴质。

船形教堂值得一看。(叶孝忠摄)

因为喜欢海,去台湾自驾游,自然把重点放在东海岸。开着车,绿林和白云急急倒退,遇见美丽的海,停下车,马上看风景,让胡德夫的太平洋的风吹着。我对台湾东海岸的所有想象和期待就来自这批原住民歌手,播放着陈建年的歌曲,海潮和思绪涌动,这些歌要在东海岸听,才能听出真意。

沿着台湾东海岸的自驾,是一次与蔚蓝和碧绿的约会,被山和海夹攻,人显得渺小,也就会敬畏土地。

鼎吉是市场里深受欢迎的小店。(叶孝忠摄)

一路往南,人烟朦胧,风景更佳,此时,让风景而不是指南为你指路。有看头的地方,就有瞭望台,让眼前山和海,好好展示出来。

池上:美丽的乡下

草岭古道能眺望到台湾东部的海景。(叶孝忠摄)
到花莲的重庆市场能品尝到不少古早味美食。(叶孝忠摄)
石梯坪能看见各种海蚀地貌。(叶孝忠摄)

抵达大理火车站,再次上路,沿着海岸线南下,经宜兰,不停,早多次感受过宜兰的美好,再开两个半小时就能抵达花莲。花莲背山面海得天独厚,是东海岸最佳的落脚地之一。一早我们到重庆市场吃早餐,逛当地市场,看看没见过的野菜和海鲜,这是当地人的厨房。当地小农也把自家产品摆在路边或罗厘车上贩卖,由蔬果饱满的色泽,就能感受到这块大地的丰饶。市场里的鼎吉大肠鲜蚵面线和沟仔尾小吃都是高人气的排队名店。

石梯坪值得逗留。整个规划良好的免费风景区其实是一个海岸阶地,到处能见海蚀地貌,分布着海蚀平台、海蚀沟、海崖和壶穴等。除了能观赏到珊瑚礁石、海洋生物,奇特的地貌也是一个适合打卡的地方, 挑个能吹到风的角落静静坐下,也很好。不远处还有一个私房景点,由路口就能看见的“船形教堂”(樟原长老教会),1990年原本的教堂受到台风侵袭,毁坏严重,重建时就有人突发奇想,将教堂建成一艘象征了诺亚方舟的大船,这样就能抵御风浪。据说兴建教堂的经费都是通过居民捐赠及义卖野菜等筹得。

池上书局里可爱的店猫。(叶孝忠摄)

离开台东后,继续向南,一路上依旧有看不腻的海景,你可以选择继续南下到台湾最南端的垦丁国家公园,但我们由此往屏东方向开,穿过山脉到台湾的西海岸,这一路都是较为发达的城镇,高雄、台南和台中等,它们自有魅力,但我觉得不如东海岸惬意。

离开基隆后,东海岸的旅行才真正开始。看海,应该登高,由基隆开到草岭古道的其中一个入口大榕树,由此翻山越岭徒步两小时到大理火车站。这条古道过去是台北通往宜兰的交通要道,一直到数十年前公路和铁路开通之后才逐渐被人遗忘。

我们由台北出发,先在基隆住一晚,看了渔港彩虹屋,在仁爱市场品尝了新鲜的寿司、铺满了蚵仔的卤汁饭。开上位于半山的太平青鸟书店,这经常被誉为台湾最美的山海书店,位于一所被废置的学校里,经过整修重造,焕发了浓厚的台式文青范。

由此往南,拐入金刚大道。这条笔直公路,两端是山和海,大道两边是绿油油的梯田,无论哪个方向和角度都赏心悦目。拍了半小时的照片,舍不得离开,虽然我们知道近年来爆红的池上就在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