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第三次到永平,这次和两位朋友一起,我们还在永平的民宿住了一晚。永平的福州五湖餐馆和福瑞兴餐馆还保留了传统福州菜如红糟鸡、手工福州鱼丸、酸辣鱼鳔、福州辣茄、福州蛋汤、福州炒面,可能在福州都很难吃到这么正宗的做法,这类“异地保存”的现象并不奇怪,台北的传统上海菜可能在上海也不易吃到。我们选择了福瑞兴,那天几个福州菜,样样好。除了福州菜,我们还点了一道马尼菜炒鸡蛋。马尼菜也叫树仔菜,是一种野菜,东马古晋的餐馆或食摊比较常见。新马的河婆客家擂茶饭,也少不了切碎的马尼菜。

第二次去永平,就是今年5月参加“南方文学之旅”,在去适耕庄(Sekinchan)的路上,车停永平,先是去永兴福州饼面厂购光饼,又去“新成酒家”午餐。因为“五湖”和“福瑞兴”都是中午12点半开业,我们11点半抵达,只能在新成就餐,这家的菜也不错,特别是红糟鸡,不是带汁烧的,而是干炒的,别有滋味。

永平,是马来西亚柔佛州的一个小镇,有“小福州”之称,地名吉祥:有福之州,永远平安。其实,马来西亚有三个小福州:东马的诗巫(Sibu)、西马的实兆远(Sitiawan)和永平。所谓小福州,就是此三地以福州籍人口居多,还保留着福州文化习俗尤其是饮食文化。从新加坡或新山自驾北上,不少人都喜欢在午餐时间拐到永平吃福州菜,买福州光饼。

永平的福州光饼麦香四溢。(何华摄)
永平“福瑞兴”的福州菜还是传统老滋味。(何华摄)

到了永平,是一定要吃手工西刀鱼丸的。第二天早上,我们去了京都(大树下)西刀鱼丸店。这家以前在马路对面,店铺上方有一棵大树,故名“大树下”,后来树被砍了。现在店面搬到马路这边。他们同时也卖酿豆腐,鱼丸面加上酿茄子、酿苦瓜,一碗端上来,清香扑鼻,尝一口,实在鲜美。如果每天早上有这么一碗西刀鱼丸汤,就是福气了。

永平,我到过三次。第一次是2016年7月下旬,正值榴梿丰收季节,随团去永平吃榴梿,都是老树有机榴梿。在榴梿树下吃榴梿,很过瘾。永平除了榴梿,也是马国重要的西瓜、芒果、香蕉等水果批发集散地。但只有组团去某地吃榴梿,没有人组团去某地吃西瓜、芒果或香蕉的。榴梿不一定要配山竹,在永平吃榴梿配西瓜,一热一凉,也不错。

传统福州菜“异地保存”

永平,我会再来;来到永平,自求多福。

福瑞兴的安娣是第二代员工。我们问她为什么迟至中午12点半才开门,她说:“现在第三代店主不要那么辛苦工作,不像我们那时候,早上9点就开始营业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第三代可以说是“半躺着”工作,赚钱的同时也要享受,不委屈自己。

永平在19世纪港主制度时代,居民主要是潮州籍移民,他们到这里种植胡椒和甘蜜。大约到了1910年,人口籍贯发生变化,福州人开始大量迁居此地,将大片森林地带开辟为树胶园,奠定了该地的发展基础,成为富庶胶园的所在地。

那次,除了榴梿,永平的YOYO Native Food给我留下很深印象,这家食品店超大,里面的糕点都是南洋特产食品加上台湾方式的包装,使其精致化,生意极好。不过,我更喜欢永平的“永兴福州饼面厂”,虽说是饼面厂,其实就是一个带店面的小作坊,每天现做福州光饼、传统福州面等。福州光饼分无馅料和有馅料两种,以前福州人喝茶,喜欢配上光饼。这些刚出炉的无馅饼,真是好吃,一股麦香。花生馅的更好吃,一点不输刚出炉的西洋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