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口少,病症轻,下手“扎力扎力”,开始还有点掉以轻心,才让病疫有机可趁。而后,一面也兼顾国家的经济运作,一面投入大量资金抗疫,基本已经控制住疫情的扩散,期间有些许的社区感染,从手指隙缝间溜出来,是可以理解的。
两次三次四五次,当田头再没小草长出来,就表示地里的草籽已经发完,不会有新草再长出来了。看到没有杂草的地里,外人都不知道农人下了多少努力。
话虽如此,深藏地里的如草籽般的病疫,还会存在这土地上,并且不时会突如其来地破土而出。我们要有与它打持久仗的准备,今后要不断地及时地,把冒出头来的病疫拔除。与疫共存,除疫不止,可能会在一段时间里成为常态;戴口罩,不握手,不拥抱,少交谈,少聚会,保持社交距离,小朋友不能一起玩耍……如果也成为疫后新常态,那真教人无言了。
小时住在乡下,家里除了养几头猪,也种一点菜,举凡菜心、蕹菜、芥蓝、生菜、芫荽、葱都有。妈妈每天早上就把田里的收成,挑到巴刹去贩卖。课余到田里帮忙,是我分内的工作。
第二天,新的小草又冒出来,我又要拔草,那稚嫩的指尖,因为要尽量贴住泥面,把草连根拔掉,磨得红肿了。想要偷懒一点,妈总是在做最后的清理时说:“都跟你说了,一条草都不能留。”
武汉人口千多万,中国人下重药,出重手,全面筛查、检验、治疗,动员举国之力,杜绝所有的传播管道,完全不考虑经济损失,那绝对是壮士断臂的勇气,所以封城76天后,就启封了。
新开的菜地长出小草,妈妈要我把草拔除。回头她巡查作业,一面把没拔除的草拔掉,一面说:“手指要捏住根部,要连根拔掉,同时一条小草都不能留。”
除疫如除草,务必要在病疫传播开来之前就制止它。封城、封宿舍,禁止大型集会,把感染群圈起来,治疗与隔离,是制止传播的有效手段。
“你就想偷懒。草长大了就会结籽,就会繁殖。除草要在它没结籽之前把它拔掉。”
“天天拔多麻烦,等草都长出来,一起拔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