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首班顿,

我虽不是政府雇员,但也知道多学一种语文就犹如多长一双眼睛的道理。学会马来文,不仅扩大视野,并可助我了解友族的文化风俗。另一方面,我那时还是个单身汉,下班后有不少空闲时间,应善加利用才是。

夜校里有一位姓郑的老师,性格豪爽,谈吐坦率,课前课后常跟我们聊些生活感受。他住在东海岸一带,来回夜校骑电单车得花不少时间,但他教书时一点也不马虎,还鼓励我们报考国语一号的考试,帮我们买参考书,使我们对学习不敢懈怠。

原本对马来文一窍不通的我,当时常常阅读这个专栏。也许是因为看得多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学习马来语文的兴趣。

除了上课,我们工余还自修马来文,当年买的自修工具书是上海书局出版的《简明马华辞典》,编者是林焕文。

(如果针儿断了,

刚巧当时我家附近的学校开办马来语夜学班,适合初学者的程度,于是前往报读。

别收在盒里;

jangan simpan di dalam peti;

直到现在,我偶尔还用得着这本辞典。每次捧着它,总会不期然忆起那段学习马来语的经历。

曾经的路,曾经的梦。岁月一点一滴地沉淀,记下了曾经的青春故事。

在郑老师的用心教导下,我不仅信心大增,认真准备考试,还抽空读完两本马来文学作品。

Kalau ada pandun sepatah,

(作者为退休教师)

jangan simpan di dalam hati.

别藏在心底。)

记得那时教育部曾规定:凡是政府公务员包括英校的教师,都必须考获国语一号文凭,职位才有保障。

他当年教过我们多首马来班顿,至今我还记得一首:

当时两家华文大报,即《南洋商报》与《星洲日报》迎合读者的需求,特地开设学马来语专栏。两报的专栏都属于双语性质,通过华文翻译或注释教授有关马来语文。

Kalau ada jarum patah,

后来,我又跟这一名高中同学,一道到女皇镇一个夜学班读马来文,老师是华人,来自马国。他要求我们不仅要会说,还要会写。为了激励我们努力学习,老师特地在班上举行作文比赛,还买马来文书籍当奖品。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新加坡刚刚独立,宪法规定以马来文作为国语,国人开始重视马来语文,全国上下掀起一片学习马来语文的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