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贪玩好动,我对读书也蛮有兴趣,从不曾因玩耍而忘了做功课,所以每年的成绩都不错的,不致让父母操心。
此外,我家的猪寮旁有一棵老杨桃树,我常常流连在树上,坐在枝干上,边吃着果实边读课本或笔记,消磨一两个小时。在老杨桃树上,不仅可欣赏缤纷的杨桃花在微风中轻舞,还可闻觉阵阵的清香。即使寻不到可解馋的果实,我也不会觉得失望。偶尔在枝叶间发现一副蛇蜕,那是小青蛇脱下的旧衣,虽不免引起一阵心跳加速,却把它当做一次难得的观察,满足于课外知识的增加。
黄昏时分,到楼下连道走走,希望流流汗,有助缓解身体的不适。途中见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跟在女佣后面,边走边看故事书,十分专注。这情景引发我回忆年少时爱读书的往事。
缤纷童年
即使上了中学,这个爱读书的习惯仍然不变。由于学校距离我家足足10英里,乘搭巴士上学得花不少时间,因此,只要找到位子坐,便一路低头看书。这与时下人们乘搭公交时低头用手机的情景相比,该是两码事吧。
有时候我到河边钓鱼,起初手持钓竿,全神贯注地看着钓线。钓到累了,索性把钓竿往泥土中一插,便径直坐在一旁,阅读我的课本。
童年的我好动爱玩,课余很少呆在家里,不是到果园中打鸟,就是到河边钓鱼,再不然就玩一些自制的玩具,像转风轮、推脚踏车轮框、放风筝等,可说天天充分接近大自然。
我虽没有养成边走路边看书的习惯,却懂得在游玩中腾出时间来读书。例如我喜欢放风筝,但总不能由始至终一直仰头望着天空,那样子眼睛和脖子都会感觉不舒服。于是,放过一阵子后,把缠着线的圆铁罐缚在锄头柄或树枝上,我便坐在树荫下或草地上看书。一旦风势转弱,风筝开始扭腰摆臀,或风势太强,风筝吓得翻筋斗,我这才出手援救,或把它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