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中苏拉威西省过去一周发生两起冶炼厂安全事故。2023年12月24日凌晨,莫罗瓦利(Morowali)工业园的印尼青山不锈钢工厂发生爆炸,酿成至少19死40伤的惨祸。遇难者包括八名中国工人。

莫罗瓦利工业园爆炸事故的调查工作仍在进行。印尼总统佐科星期六(30日)在雅加达出席2024年大选统筹会议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强调冶炼设施安全把关的重要。

涉事公司无一受到严厉制裁 政府缺乏监管力度

西瓦格不认为这一连串事故会导致扶植矿物上游产业的政策喊停。“政策会延续下去,但这起事故会是一记警钟,改善业内的安全与卫生标准。如果出现这类事故,人民非常希望看到政府对责任方做出更严厉的处分。”

印尼镍工业过去一年里频频发生工业意外。2022年12月,GNI矿场发生爆炸,导致两名矿工丧生。该公司是中国江苏德隆镍业公司在印尼的子公司。

环保组织印尼环境论坛(WALHI)在莫罗瓦利工业园爆炸事故后,呼吁印尼政府停止莫罗瓦利工业园的镍生产作业,并强调政府不应只看重镍矿上游产业的丰厚利润,而忽略了企业不遵守安全条规的现实面。

根据初步调查结果,事发的镍冶炼厂熔炉底部存留残渣,工人修复熔炉时,残渣流出并与周围的易燃物接触而引发爆炸。

他说:“这些事故反复发生,违反安全条例者也不怎么须要面对法律后果,这显示政府优先考虑吸引投资,而不那么重视安全标准。理想的情况是,投资和安全之间不应有权衡,只要有力执法,两者可以并存。”

新加坡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院资深研究员、印尼研究项目兼任项目主任西瓦格(Siwage Dharma Negara)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工业意外频发,显示业内落实安全措施不力,政府也缺乏监管力度。

2023年4月,同样位于莫罗瓦利工业园的印尼广青镍业(PT Indonesia Guang Ching Nickel and Stainless Industry)工厂的两名工人可能因为器械坍塌,葬身镍废料堆。

“冶炼设施的审计和检查必须加强,甚至检查第二、第三遍,以避免发生意外。”

仅隔四天,北莫罗瓦利县PT Gunbuster Nickel Industri(简称GNI)冶炼厂上星期四(28日)也发生火患,所幸大火及时扑灭,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新加坡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院资深研究员西瓦格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这些工业意外事故反复发生,违反安全条例者也不怎么须要面对法律后果,这显示政府缺乏监管力度,只优先考虑吸引投资,而不那么重视安全标准。

数百名员工星期三(27日)在工业园示威,要求当局改善赔偿方案。工会也向园区和公司管理层提出一连串要求,包括改善薪资和卫生待遇、加强应急准备,以及规定外籍员工学印尼语。

镍是用于制造电动车电池和不锈钢的主要原料,而印尼是全球最大的镍生产地,其中又以苏拉威西为印尼的产镍重镇。佐科大力扶植矿石冶炼和加工等上游原料加工产业,镍矿开采和加工业也获得中资企业的巨额投资。此次出事的莫罗瓦利工业园,大股东便是中国青山控股集团。

组织也指出,2022年至2023年间发生致命事故的公司无一受到严厉制裁,反而是要求维护权益的员工受到公司惩处。

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大力扶植印度尼西亚电动车上游产业,镍矿开采重镇苏拉威西却接二连三发生致命工业意外。这虽不至于拖累政策,但已拉响矿石加工业职场安全的警钟,佐科也强调须加强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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