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他发现六岁的长子也有读写方面的困难,但还未正式确诊。“儿子的情况和我当年如出一辙。不同的是,他如今可获得更多支援,目前已在读写协会念学前课程。我和太太不想给他压力,会把重点放在他学习的努力上,而不是课业成绩。”
45岁时诊断出有读写障碍,吴德光其实颇感欣慰,因为这让他解除了内心多年的疑虑,证实他年幼时成绩不佳,不是因为“懒惰”。但他也有一些伤感,因为本地许多人将读写障碍视为残障,令他难以接受。
读写障碍协会以儿童和青少年为主要援助对象,随着社会意识提高,到协会求助的成人从2018年的13人增至去年的24人。读写障碍是一种学习障碍,患者难以准确和流利地阅读或拼写,一般面对语音意识、言语记忆和处理速度方面的困难。
赴澳念大学后 开始怀疑有阅读障碍
读写障碍协会以儿童和青少年为主要援助对象,随着社会意识提高,到协会求助的成人从2018年的13人增至去年的24人。
学生当中有不少是在年幼时确诊,升学后课业要求加重,因此需要额外支援。协会有一项特别为他们设计的课程,教导学习方法和考试应对技巧等。有的学生求助则是为了申请在考试时可以有更多时间作答。
那时没有人怀疑他有读写障碍,他被贴上“懒惰”或“笨”等标签,导致他缺乏自信和学习动力。他在小学离校考试勉强过关,编入中学普通源流。
我需要时间处理文字信息。有些字在我脑海显现出画面,我就读得懂,有些字则显得一片空白。我得重复看一个句子数遍,才明白它的意思。
——有读写障碍的吴德光
另一方面,到协会属下13个中心参加辅助课程的学生人数约3500人。据协会估计,本地人口中约10%有读写障碍,学前、小学和中学学生中约4%需要辅助等介入服务。
至于工作人士,赵慧萍指出,协会先与他们面谈,确定他们面对的是读写难题,才推荐他们进行诊断评估;若怀疑他们有记忆障碍或其他问题,则会转介给其他专家。
吴德光希望人们多谅解读写障碍者的难处,也认为不应将此障碍视为残障。他指出,读写障碍者以不同方式学习和思考。他个人就擅长用画面思考,有时能更快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问题。“我们也应改变过度注重学术成绩的观念,帮助孩子发挥各自不同的强项。”
协会目前没有为工作人士开办课程,但会按个别情况给予援助,包括介绍辅助科技,协助他们应对日常的读写困难。
如今47岁的吴德光是本地一所大学的学生事务处经理。他是前年到新加坡读写障碍协会接受诊断的成年阅读障碍者。
读写障碍是一种学习障碍,患者难以准确和流利地阅读或拼写,一般面对语音意识、言语记忆和处理速度方面的困难。
吴德光记得,他小学在班上朗读时速度很慢,显得有点结巴。“我需要时间处理文字信息。有些字在我脑海显现出画面,我就读得懂,有些字则显得一片空白。我得重复看一个句子数遍,才明白它的意思。”
几年前他转入大学工作后,他越发意识到要在职场晋升,速读和书写能力不可少,可这恰恰是他的弱点。例如,一般人用两小时整理好的会议纪要,他得花多一倍的时间。冠病疫情暴发后,居家办公普及化,电邮和短信的使用频率大增,有时也对他造成不便。
读写障碍协会教育心理学者赵慧萍说,前来求助的成人,除了工作人士,其实多数是高等教育学府的学生。
他10多年前赴澳大利亚进修学士课程,开始怀疑自己有阅读障碍。但之后职业生涯与户外或体验式教育有关,也让他的读写难题不至于被凸显。
理工学院毕业后,他辗转成为外展学校指导员。这份工作与他的兴趣契合,让他提升信心,还升上管理职位。
怀疑自己有读写障碍的成人可先上协会网站,通过一项问卷了解自己的情况,才考虑是否要与协会专家面谈。协会网站显示,成人的诊断评估费用要至少178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