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完全失败,移植的骨髓完全没反应。我当时已经没有免疫力了,只能待在医院,想出院又出不了,像囚鸟一样,心力交瘁,想死又不行,毕竟父母健在,我是唯一的孩子。”
2012年农历新年除夕,当时28岁的她因经痛难忍到医院紧急求医,一经化验,才惊悉之前总觉得疲惫乏力、身体瘀青久久未消,是急性血癌的症状。当时医生“判”她三个月后的“死刑”,骨髓移植是她生存的唯一希望。
身为独生女,亲戚又很少,吴首珠只能暂时靠化疗延缓病情,等待匹配的骨髓。血癌病人接受骨髓移植前,须接受药效极强的多次化疗,“就像把原子弹放进体内”,彻底灭杀体内细胞,免疫力弱、身体虚乏不在话下,更有发烧、全身颤抖不止的现象。
质量不达标或由私立脐带血库捐出的脐带血,公共脐带血库只将之作为科研用途,无法用作移植。
“我很感恩,能继续活着是个奇迹。谁能想到那么柔弱、无法照顾和保护自己的初生婴儿,那一袋分量不多的脐带血,竟有如此大、超乎想象的愈疗力量,让绝望的病患拥有希望、延续生命。”
住院期间,吴首珠带了两只心爱的绒毛小熊相伴。绝望之余,医生看到绒毛小熊,灵机一动,建议尝试找寻匹配的脐带血,进行干细胞移植。
这次,她不仅幸运地在三个月内找到两个合适的脐带血,更因脐带血干细胞的原始属性,移植后成功植入。今年,是她第10年庆祝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想死又死不了,想活又没有希望。
然而,她建议新生父母不妨考虑新加坡脐带血库的家族储存配套。有朝一日不想继续保存自己孩子的脐带血时,有机会捐给公共脐带血库,为他人带来新生命,两全其美。
四个月后,她幸运找到100%匹配的成人骨髓,捐赠者也很乐意捐骨髓。“当时觉得自己很幸运、有痊愈的希望,移植过程多难受都可以咬紧牙关忍过去。”
公共脐带血库目前只接受由新加坡脐带血库捐出的脐带血用于移植,这是因两者采用同一套检测系统,对脐带血的品质要求更高。
手术成功,移植骨髓在她体内开始植入,也没有排斥现象。不料,两个月后,移植骨髓渐不活跃,最后停止植入。这种情况相当罕见,医生决定把剩下的捐赠骨髓进行第二次移植,再度尝试。
这是11年前吴首珠(文员)经历第二次骨髓移植的绝望心情。
体内流着两对父母无私捐赠脐带血赐予的第二次生命,吴首珠自然能理解一些父母选择将脐带血储存在私立脐带血库的意愿,以备将来自己的孩子不时之需,能有优先权使用脐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