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本地公司将“很快”恢复生产,产量有望高于往年,重启同餐饮合作伙伴Huber’s Butchery的合作。不过,她并未向记者说明导致公司停产的实际挑战,以及公司如何在停业阶段安排员工。

美国培植肉Eat Just公司在本地工厂曾号称亚洲最大,但公司星期二(3月5日)向《联合早报》确认工厂目前处于停产阶段,且过去四年来一直根据生产需要“停停走走”。

然而,一些技术仍处于萌芽阶段,所有科技创新和新兴业务都存在巨大风险。全球宏观经济的逆风,也让企业难以通过持续投资来推进新技术的研发,也难以将技术带入市场。

“培植肉在实验室里安全,并不等于在生物反应器里大规模生产安全。”

新加坡食品局回复《联合早报》询问时重申,一直将食品安全作为对培植肉等新型食品的首要考量,目前仍在审核数家申请进入本地市场的培植肉企业。

据记者从Huber’s Butchery的Huber’s Bistro餐厅获悉,餐厅从去年12月开始已暂停供应用Good Meat培植鸡肉制作的菜肴;琼荣记海鲜餐馆总经理刘健文也在受访时说,餐厅仅在2022年和Good Meat进行过一次两周至三周的合作。

专家:培植肉起步公司会遇技术和资金挑战

2022年6月,Eat Just耗资6100万元,为旗下品牌Good Meat在勿洛食品城(Bedok Food City)开设培植肉研发与生产设施,计划2023年首季投运,且拥有全球容量最大的培植肉生物反应器。

经济发展局星期三(3月6日)答复《联合早报》询问时指出,鉴于粮食需求不断增长,供应链日益紧张,全球农业食品业的前景依然强劲。食品科技的进步,进一步催生了食品产业生态的不断创新,以满足市场和不断提升的消费需求。

为了降低成本,生产商目前通过使用植物、昆虫的生长因子或者对动物细胞进行“加工”这两种方法,来替代动物血清作为培植肉的主要原料。

Eat Just:工厂向来断续生产 很快会恢复

作为新加坡未来食品安全中心总监,陈维宁向记者介绍,植物和昆虫的生长因子指的是类似于“荷尔蒙”的物质,可从植物和昆虫体液中提取。然而,在将实验室技术应用到量产的过程中,必须杜绝微生物污染和抗生素使用等问题,否则会影响到培植肉的质量和安全。

延伸阅读

经发局同包括食品局在内的政府机构、学术界及企业伙伴积极合作,发展食品产业生态,通过不断开发食品科技,为亚洲和全球市场开发、制造更多食品。

技术上,培植肉的大规模生产涉及多项前沿技术,这些技术目前在世界上仍处于探索阶段;资金上,随着工业化生产,企业需要招聘化学工程师等不同岗位的专业人才,而成本问题未必在实验室阶段受到起步公司的足够重视。

“当时,我们使用Good Meat提供的培植肉作为一款沙爹菜肴进行推广。但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使用过Good Meat提供的食材。” 

所谓培植肉的批量生产,一般指从动物身上采集细胞,然后让细胞在生物反应器内进行大量培植。食品局指出,包括培植肉在内的新型食品并不是本地食品供应的主要来源。

一般上,培植肉的生产要用到大量动物血清或者替代品作为培植肉细胞的生长因子。譬如,小牛血清每公升约为2000美元,这占大规模生产培植肉成本的很大一部分。

餐厅暂停供应培植鸡肉菜肴

陈维宁认为:“培植肉行业还处于早期阶段,需要发展更好的科技。扩大规模也需要时间。目前的状况说明新兴产业不可操之过急。”

他认为,要解决培植肉的安全问题,Eat Just等培植肉起步公司会遇到技术和资金两大挑战。

不过,据《海峡时报》报道,Eat Just在勿洛食品城的设施大门紧闭,过去六个月甚少开。Eat Just全球公关负责人卡巴特(Carrie Kabat)受询时指出:“工厂目前出现的停业以前发生过,而且2020年以来一直是以这种断断续续的生产模式在进行。”

尽管如此,新加坡继续欢迎全球的创新型食品科技企业来本地开展创新研发和生产。

他建议培植肉企业协同开发核心技术以减少重复开发,让产品更好地符合投资方的预期。

“一边招聘更多员工,一边承担着原料、技术的巨大投入,这会让本来就资金紧张的起步企业更加捉襟见肘,最终导致经营困难。” 

南洋理工大学食品科学与技术项目主任陈维宁教授,也是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顾问,负责细胞培植肉的食品安全框架。他在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指出培植肉起步企业可能面临的挑战,尤其是食品安全问题。

“细胞加工法”一般指通过基因层面对细胞进行“加工”,以达到细胞不断生长和繁殖的目的,具体操作方法因培植肉企业而异,属于培植肉“核心技术”。在“加工”过程中,企业必须确保细胞功能不受影响,并将生长繁殖处于可控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