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曾参与其他社区回收活动的郑姓回收商说:“市场行情好的时候,业者可以免费与社区合作,但行情差时,就很难承担这些额外开销。”
对此,SGRecycle创办人兼总裁黄金印受访时说,全岛现有约90个纸类回收机,每个月可收取六至10公吨的纸。工作人员每个星期会清理三次,但因为需求过高,所以常常没过几个小时就又满了。
他认为,废纸价格下跌很大原因是全球经济不好,制造的货物少了,业者对纸制包装的需求也跟着减少。价格下跌意味着他们无法出高价向旧货商或企业收购废纸,所以有些人宁愿把它们丢了省事。此外,如今数码化趋势,也对纸的供需造成很大影响。
公司经理黄木城(52岁)告诉《联合早报》,本地没有废纸加工业,所以回收来的纸都会卖到国外。以出口到印尼为例,扣除船运费、本地运输费、人工成本和收购废纸的费用等,每公吨只赚30多新元。目前印尼船运费是每公吨16美元,送到印度高达100美元,很难从中赚钱。
记者几天前到红山中心,查看一部放在超市外的回收机时发现,里头的纸皮堆叠至挡着投掷口,应用上则显示机器已达到允许容量的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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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10年前每公吨废纸平均售价约220美元,而当时往印尼的船运费仅现在的一半。
从事废纸进出口贸易近30年的新德纸源(ST Paper Resources),收回来的废纸目前大多输出至印度尼西亚和印度,每公吨平均可卖约180美元(约230新元)。
公众林绍恩(29岁,公务员)说:“两年前开始用的时候还好,就算回收机满了也很快就会清空。可是过去一年,我通过应用查看住家附近的回收机情况 ,几乎没看到不满的时候。其他很多地方的机器也是一样的情况。”
行动党绿色市镇行动工作小组主席文礼佳博士受询时说,个别市镇会免除了业者放置回收机所需支付的租金和电费,也通过提高居民的环保意识和后勤工作协调,来增加回收率,并确保SGRecycle可以顺利地收取和处理回收物。
对于目前的情况,黄金印无奈地说,每部机器的容量约100公斤,扣除给用户的奖励,入账根本没办法抵消运作成本,因为一次出车清理需要一名司机和两名助手,每清理一部机器,都是在亏钱。
国家环境局数据显示,纸张和纸皮的回收率过去10年来大幅下跌,2014年为52%,2018年升至56%后便逐年递减,至去年的31%。环境局早前指,这主要是结构性因素所致,如运费和商品价格波动。
他表示了解SGRecycle面对的挑战,市镇会将继续与理念相同的业者寻求新的解决方案。自启用以来,纸类回收机的回收率增加了不少,他有信心可以保持这个节奏。他劝请居民,遇到回收机满的时候,可以改用区内的蓝色回收桶。
“现在是以其他方面的收入来支撑,如有些私人企业会付费雇我们安置回收机。作为一家科技公司,我们希望最终能转型成为技术供应商,所以未来可能会移除在邻里的回收机,不负责前线工作。”
不利的外部环境,直接冲击本地回收业务。人民行动党管理的15个市镇会,2021年开始与科技环保公司SGRecycle合作,在全岛设置纸类回收机,居民只要投入纸皮、报纸和书本等,就能换取现金奖励。但近来有公众向《联合早报》反映,许多回收机总是处于“已满”状态,无法使用。
全球纸制品需求下降冲击废纸回收价格,加上船运费飙涨等因素,导致回收商利润一再被压缩。面对收多赔多的情况,若长期无法取得收支平衡,本地业者SGRecycle考虑移除与多个市镇理事会合作放置的纸类回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