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指出:“你已经口误两天了。你是如何从不记得,变成如今确定你没如此建议?”
工人党秘书长毕丹星涉嫌向国会特权委员会作伪证案星期一(10月21日)进入第二周审讯,由控方证人纳登(30岁)继续供证。工人党前议员辣玉莎于2021年8月3日在国会上谎称,她三年前陪同一名性侵受害者报案,对方因警员不当的评论而哭着离开。纳登和另一名前党干部罗佩颖在“莎谎门”事件上,与辣玉莎站在同一阵线,指毕丹星原本指示辣玉莎“把事情带进坟墓”。
纳登先是沉默,接着再度道歉并称不记得有向毕丹星如此建议。安德烈追问:“这感觉有点像《百万大赢家》(电视游戏节目)。这是你最终的答案吗?”纳登回答是。
明知国会特权委员会要求他提呈所有与调查相关的手机短信,工人党前干部纳登还是把他建议辣玉莎继续撒谎的短信删除。辩方指他故意误导特委会,原因是不想特委会对他有负面看法。
高级副检察长洪清福驳斥,根据证据披露原则,控方只须披露与被告有罪或无罪相关的证据,但辩方如今要求的短信,与控状所涉及的时间点无关。洪清福认为,辩方要求看删减短信的最终目的,是质疑特委会所做的结论不准确,但特委会报告内容并非本案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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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将决定是否披露被删短信
辩方几次重复同样问题,纳登坚持所删减的短信与特委会的调查不相关。安德烈指纳登故意删减短信和误导特委会,正是因为他知道内容与调查高度相关,以及他担心短信会让特委会对他持负面看法和有所怀疑。
安德烈则回应,被删减的短信关系到两名证人纳登和罗佩颖的可信度,这会影响法庭是否会裁定被告罪名成立。再说,纳登和罗佩颖也在特委会已交代不准讨论证词的情况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当审讯时间来到尾声时,陈乐熊法官决定让控方先提呈这些引争议的短信,法庭之后再定夺。
纳登在庭上供说,他决定删减短信是因为觉得内容与特委会的调查无关。对此,安德烈念出听证会的聆讯记录,显示特委会当时告诉纳登,被删减的内容必须与撒谎事件无关,例如是纳登与朋友或不相关者的谈话。
纳登和罗佩颖于2021年12月接受特委会的问话后,按要求提交与撒谎事件有关的手机短信,但两人呈上的短信记录中有不少被删减的内容。其中一则被删减短信的内容,是纳登向辣玉莎建议继续向警方撒谎。
法官将在看过这些被删减的短信后,决定是否应披露给辩方。
在辩方律师安德烈的追问下,原本坚称不记得的纳登突然改口,他向法官道歉说:“对不起,我一时口误……我确定自己没有这么做(向毕丹星建议让辣玉莎继续撒谎)。”
安德烈接着问纳登,难道他删减所发给辣玉莎的短信,是与不相关者的谈话?纳登回说不清楚。安德烈反问:“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到底不清楚什么?”
纳登含糊其辞 辩方盘问删短信细节
纳登反复供称,他不记得在2021年10月12日与毕丹星见面时,是否有向毕丹星建议让辣玉莎继续隐瞒真相。庭上揭露,纳登与毕丹星见面之前,曾发短信建议辣玉莎不必向警方说出实情,而是“道歉说弄错了受害者年龄”就可以了。
由于纳登早前已把所有短信包括被删减内容交给警方,控方因此也掌握了这些证据,辩方向法官申请让控方披露纳登的所有短信。这些短信是纳登、罗佩颖与辣玉莎在2021年10月4日至12日之间的沟通记录。结果,这项申请引来控辩双方在庭上争论半小时。
为了证明纳登的说辞不可信,辩方要求控方披露纳登删减的全部短信,双方为此在庭上争论了半小时。
纳登上星期五(18日)开始供证,他星期一接受辩方盘问时,多次以“我不记得”来回答问题,不时用一些词语修饰答案,如“我不完全同意”“某种程度上是”,一些时候则出现证词反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