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亚洲周刊》

事实上,黄营耽于使用暴力,只是一种“自我毁灭”过程,这违反了文明基本守则,也逾越了现代社会与商业世界底线。抗议运动之初所提出的“核爆也不割席”,导致“知识黄”不敢与“勇武黄”、“暴力”割席,但如今暴力越演越烈,也使得“知识黄”与“精英黄”承受巨大的压力,要断然割席,否则就无法面对国际社会与香港人越来越多的质疑。

香港的基本盘是什么?这不是说经济上的数字,而是一个城市在狂风暴雨中失去了一切之后,还有哪些基本的元素可以让它挺住?

这其实就是回归常识,也回归文明的底线与社会的稳定。从中国历史来看,过去六个多月的香港动乱就像文革的狂飙,让一切“泛政治化”,也让暴力蔓延,不仅在街头肆虐,也在很多的人心中滋长。似乎只要打出大义凛然的口号,就可以肆意打砸汇丰银行、星巴克、麦当劳、翠华餐厅、美心餐厅,就可以对持不同意见的路人围殴。这都改变了香港的核心价值,玷污了香港的形象。

而回归香港的基本盘,首要的就是要回归“知识真诚”(Intellectual Honesty),要敢于面对真相,而不是扭曲真相。像谣传警察在香港太子地铁站杀死了三个人,埋在站内,这就是很多人相信的“假新闻”,而一些媒体与网红就在不断传播谣言,甚至鼓励民众到地铁站设置灵堂拜祭。

主要是泛黄阵营出现新的声音,对于勇武派滥用暴力表示不满,认为要断然割席,否则就失去了运动的正当性。而黄丝经济圈的提法更违反了国际商业的基本守则,而最伪善的就是“黄店”的水电都是与中国大陆有关,更不要说蔬菜食物,所谓黄色经济圈只是一个虚幻的想像,但也彰显黄营激进派黔驴技穷的状态。

一些过去被敬重的群体也在一种“泛政治化”的心魔驱使下,发表了很多“假新闻”。像一位大学教授就公开说,九龙塘的又一城被砸烂、圣诞树被焚烧,不是黑衣人暴徒所干的,而是警察的密探所干的。这都是瞪着眼睛说瞎话。这也是香港的精英所要面对的心灵拷问。昔日的精英教育训练,是否让他们可以有发现真相的能力,抑或只是让他们拥有更高超的说谎技巧。

香港的动乱还要持续多久?由于香港的媒体、教育、司法都操纵在反对派的手中,北京与港府在话语权的战争中处于不利的局面,而香港的自由、放任的社会氛围成为暴乱的沃土,因此不少人都很悲观,认为这需要长期的整顿,才能扭转局面。但最新的发展又带来一些希望的曙光,也带来对香港局势新的思考。

元旦游行一如过去以暴乱结束,但不同于过往,则是警方采取了零容忍的态度,对于那些企图“揽炒”(玉石俱焚)的黑衣人不再姑息,而是予以大围捕,发挥震慑的作用。这都显示警方“一哥”邓炳强上台后的新战术,让那些暴徒不再轻易逍遥法外,而是要付出被捕的代价。

专栏作家梁文道就是著名例子,他指出如果黄营可以使用暴力攻击蓝店,那么也没有理由可以反对蓝营攻击黄店,一针见血地戳破这些“黄色暴力”的虚妄。这种坚持知识真诚的声音与那些鼓吹暴力的网红划清界线,不陷入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怪圈。

反对派立法会议员毛孟静日前回应外国记者的访问时,指控警方在元旦的大游行中,派出便衣警探破坏商店。但这是网络谣言,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警方发出英文信给毛孟静,指出她曾经是受尊重和资深的新闻工作者,如今却发放虚假新闻,对此表示失望。毛孟静虽然辩称说已经加上“据称”和“报道指”,但假新闻就是假新闻,不能用“据称”和“报道指”来掩饰。谣言传播成为香港的乱源,这些高贵的“议员们”误导社会,动辄传播假新闻。面对这样的乱象,警方立刻严正声明澄清,防止以讹传讹,禁绝“一狗吠形、百犬吠声”的怪现象。

同时,一些“黄丝”学者倡导“黄色经济圈”,越来越变成一则笑话,因为这在实践上是自欺欺人。试问香港被黄丝带狂热分子标签为“蓝店”的商店何其多,其中包括不少国际名牌,像麦当劳、星巴克、吉野家、翠华餐厅、美心餐厅,而银行还包括汇丰、恒生、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交通银行等,这些都是在过去几个月内被黄丝暴徒打砸的对象,但香港绝大部分的市民都不会参与这样的抵制行动,更不会支持暴力,因为这违反常识。一些本来支持抗议示威的自由派知识分子,也纷纷与这些暴力割席。

泛暴派认为自己最终会占上风,但恰恰相反,暴力不得人心。这也许是一场持久战,但不容否认,在道德制高点的战争上,“勇武黄”肯定是一败涂地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