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背景下的政治参与当然也包含政治认同,可能导致让人无法接受的惨剧。因而,新媒体常被人质疑其不仅用来破坏隐私权或言论自由等公民权利,而且用来异化思想、刺激极端行为。对于这种观点,我们不能过于悲观,但也不能过于乐观。

特朗普运用新媒体,完美地诠释了塑造观念认同和行动动员。他利用新媒体,在美国国内倡导白人至上,以自身利益为核心,而不是把党派利益和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展开施政,做了部分美国人的总统,但不是全民的总统;对外,他以“美国优先”为准则而不是照顾到同盟国的利益与感受,以霸道强权处事。

新媒体对政治社会影响

新媒体的迅猛发展,对于传统的政治认同构建形成挑战,塑造了政治认同的新方式。这些变化与其说是民众对政治体系要求和期待的变化,是政治体系在数字化时代的更新升级,还不如说在网络化社会,政治认同选择了新媒体。

新媒体时代政治认同

我们要认识到新的政治形式已经出现,必须注意某些问题和基本的概念性问题,特别是有关新媒体、政治活动和年轻人之间关系的问题。因此,我们要善于观察世界正处在政治更新的过程,以及新媒体与实践变化的关系。

(作者是香港天大研究院研究员)

政治认同,用以表示一个特定政权及统治者获得民众支持和拥护的程度。狭义上讲,是民众对政治制度的认可;广义上讲,政治认同包括对政治体系、政治权力、政党和政策认可,也包括制度构建、执政绩效、治理体系以及利益需求的满足等方面,左右着个人对政治的认同。

如果说新媒体时代在塑造政治认同方面,对我们有什么警示的话,那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新的、无处不在的数字世界,人们对更民主、更开放的社会前景寄予更多的期待,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对脆弱的民主、社会的稳定感到担忧。

他的“推特治国”及娴熟地利用新媒体,已经在一部分美国人中塑造了他个人理念,引起部分人的共鸣,成为他的铁粉。在选举失利后,他笃定大众心里已经固化了他的观念,号召支持者聚集华盛顿,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局面的失控。

我们必须了解“传统政治”的操作模式,以及如何看待参与政治的“新旧”实践,尤其是理解如何使用新媒体来利用“旧的”和创造“新的”。新媒体改变了认同主体的思想,成为塑造政治认同的载体。众所周知,年轻人更擅长使用互联网,并利用它积极参与政治交流,而老一辈人更有可能使用传统形式的媒体。

新媒体的政治能量是因为它开辟了新的空间,挑战了传统的权力机构。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充分证明了新媒体的力量。从2010年起,新媒体在中东和北非等地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创造了所谓的“阿拉伯之春”;2019年,香港发生的反修例风波,就是年轻人利用新媒体发动社会运动很好的例证。

特朗普上个月初通过社交媒体号召支持者聚集华盛顿,抗议选举结果,最终演变成攻占美国国会大厦的暴动。随后特朗普的推特账号被永久封禁,已然成为全球热门话题。

不论是特朗普利用新媒体聚集支持者,还是全球各地发生的社会动荡,实际上都有一个核心问题,即政治认同的问题。新媒体如何塑造了政治认同,让那么多支持者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值得深入研究。

政治认同选择

在新媒体盛行的当下,我们须要注意新媒体在塑造政治认之际,它所涉及的伦理和权力问题,以及关注盛行的新自由主义逻辑,是如何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巨大的影响或将我们置于混乱之中,或将民主、文化和美好生活置于潜在的危险之中,也或将给我们带来更绚丽的政治生活、更美好的未来。

政治认同虽是现代政治科学的概念,但也可以认为是人类有政治现象以来就存在的问题。不同的历史时期,会不断地寻求不同的认同资源和载体,政治认同始终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现代科学技术特别是通信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已经影响到人们对政治认同的看法和倾向。

网络参与的增加是政治参与转变的标志。新媒体使用人口统计数据的研究表明,年轻人比老年人更有可能使用新媒体,年轻人被视为“数字原住民”,认为他们是领先的、最热情的新技术用户。因此,新媒体时代,政治认同更多地青睐于年轻人,年轻人成为认同主体的主力军。

政治认同载体

进入新世纪以来,特别是新媒体进入快速发展期,全球各地的社会动荡,如颜色革命、各种社会运动等,都能发现这些社会动荡或多或少地与新媒体有关联,新媒体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如今,政治似乎是由互联网来定义,更重要的是,新媒体的政治化使用,似乎对年轻一代参与政治有积极的影响。当年轻人已经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中遨游的时候,我们应该摒弃那些年轻人不参与政治的陈词滥调,而应该承认年轻人参与政治的价值,应该承认年轻人是把新媒体应用于政治领域的主要创造者和使用者。

新媒体具有应用广泛,信息传递成本低,包括选择性传递、个性化定向传递、误导性传递、效率高等特点。因此,在新媒体时代,各种社交网络在塑造观念认同和行动动员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团结政治认同力量,开展政治斗争的重要手段,有别于传统的政治构成,须要用全新的方式来认知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