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宇哲和同是新加坡音乐人的谭志华提到,抄袭其实很难鉴定,很多时候是因为在创作时,潜意识(subconsciously)会被曾经听到的旋律被影响,所以创作时会有这些遗留在脑海里的旋律而误以为是由自己所创作。创作的作品或许会有相似支出,但在音乐人之间普遍都会给予一定的信任。
Ed Sheeran:大多流行歌曲可互相套用
林倛玉:歌曲精神是重点
鉴定抄袭复杂漫长
一般公众可能不会去查音乐的参与者列表,所以一致认为是“抄袭”。谭志华说:“这也是为什么歌曲爆火后,也没有人提告的理由,因为已经署名。”
艾德希兰法庭曾反驳指控:“大多流行歌曲都能互相套用.....如果我做了你指控我做的事情,那在两万观众前表演的我就真是个傻瓜了。”
经过多年的诉讼和审判,案件在2023年结案,陪审团判定艾德希兰未侵犯“Let’s Get It On”,认为两首歌曲的相似元素是在流行歌曲中常见的和弦进行,不足以证实抄袭。
其他例子包括,IVE11月发布和法国制作人的David Guetta“Supernova Love”采样坂本龙一作品“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NMIXX“Young, Dumb, Stupid”则采样儿歌“两只老虎”。
采样和授权作品
不少人在听这首歌时总觉得副歌旋律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网民翻出几首相似的歌曲,如美国歌手Toni Basil的“Mickey”;英国乐队The Vamps的“Can We Dance”;Lady Gaga(女神卡卡)的“Judas”;美国歌手Ava Max的“So Am I”;英国乐团One Direction的 “Night Changes”;酷玩乐队(Coldplay)的“Viva La Vida”等。
新加坡音乐人林倛玉受访时提出:“音乐只有七个音调,最多十二个,有些东西难免有点类似。我觉得最主要的是整首歌的精神不一样,这样就可以。”他举例《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和英国歌手Richard Sanderson的“Reality”,不算是抄袭,只是和弦进行(chord progression)很相似,而且歌曲精神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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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是通过引用其他音乐人作品,来表达对该音乐人的尊敬或情感,但并不会直接复制原作的音轨或旋律,而是用类似的编曲风格传递敬意。林倛玉解释:“抄袭和致敬完全不一样,致敬是在原曲的基础上,创作新曲,抄袭则是一念之差。”黄宇哲也说,无论致敬与否,都需要获得正规授权才能使用。
BLACKPINK成员Rosé(本名:朴彩英)今年10月发布和美国歌手Bruno Mars合作的单曲“APT.”席卷网络,这首以韩国喝酒游戏为名的歌曲,其洗脑的歌词和旋律瞬间在社媒爆红。
“采样”(Sampling, 或 interpolation)是一种常见及合法的音乐创作手法。音乐人可以通过引用一段现有的录音,经过唱片公司或原创者的授权之下可直接(Sampling)或经过再处理(Interpolation)之后,运用在新的作品里。
鉴定作品是否抄袭时,不仅需要音乐学专家分析,也需要回溯音乐制作意图和接触原作品的可能性等步骤,需要耗费大量金钱和时间,非常复杂。
“抄袭”是在没有经过授权下,有意识(consciously)地将他人的音乐作品复制或搬运到自己的作品,并将其视为自己的名义发布。“APT”的参与者列表中有署名“Mickey”的作曲人,Nicky Chinn和Mike Chapman,因此,“APT”和“Mickey”相似的原因是因为经过采样授权,并非大众所认为的“抄袭”。
音乐界抄袭事件层出不穷,2023年英国歌手艾德希兰(Ed Sheeren)胜诉的抄袭案件备受关注。2017年,美国歌手Ed Townsend后代提出侵权诉讼,指艾德希兰2014发布的“Thinking Out Loud”和Marvin Gaye与Ed Townsend共同创作的“Let’s Get It On”的和弦进行、节奏、音调及整体感觉太过相似。
他直言:“这首歌现在很红,很多人唱,甚至有人听烦了,所以难免产生负面情绪,找理由批评。如果这首歌不红,没人会说它抄袭。我觉得这是‘树大招风’,抄袭这件事很难说’,很客观也很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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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音乐人黄宇哲解释,其实现在有不少作品会运用“采样”(sampling)的创作方式,经原创者授权后再使用,并也会在参与者列表中署名。他举例,近日有不少K-pop歌曲掀起“采样风潮”,如BLACKPINK成员Lisa的“Moonlit Floor”的副歌,就是采样了90年代美国摇滚乐团Sixpence None The Richer的歌曲“Kiss Me”。
有网民感到疑惑,难道“APT”抄袭了这些歌曲吗?
“APT APT APT APT”,最近你的脑海是否被这首洗脑曲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