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理财分析网站ValueChampion的调查,男性司机平均支付的汽车保费比女性司机来得高,20多岁男女司机的保费差异尤其显著,男性司机支付的保费为2003元,高于女性司机支付的1796元。其中一些假设包括司机单身、驾驶2020年出产的1.6公升丰田Corolla Altis、拥有五年驾驶经验、没有无索偿折扣、零违例记分和索赔记录。

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策略与政策系讲师徐乐博士也观察到性别差异定价的存在。她说:“在新加坡,个人护理的产品和服务方面,女性通常需要支付比男性更高的费用。譬如,剪发、烫发和染发。有人可能会说,那是因为女性普遍的头发比较长,理发师的时间成本比较高。实际上,很多情况下,女性的剪发时间可能并不比男性的剪发时间多一倍,但是收费却可能多出一倍或更高。”

女性银行卡越来越受欢迎。大华银行集团个人财务服务部主管陈光钰透露,在2022年至2023年期间,银行批准的Lady’s Card转账卡和信用卡数量上升超过70%;活跃的Lady’s Card户头也增加超过15%。

王会娴是尚乘集团旗下保险科技公司AMTD PolicyPal和理财分析网站ValueChampion总裁。她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提出这个例子是要说明,这是关乎如何做出明智和经深思熟虑的决定,而不是看到产品使用‘经期’字眼就买下它,之后归咎于这是性别歧视定价。”

妇女行动及研究协会(AWARE)宣传、研究和通讯部董事妮西亚南丹(Sugidha Nithiananthan)非常关注“粉红税”给女性带来劣势的现象。她说:“协会认为应该消除这类性别差异定价方式,尤其是男性仍比女性赚更多。这让女性在财务管理方面处于劣势。”

男司机汽车保费比女性高

她指出,尽管一些价格差异看似不大,但积少成多,女性在一生中把这些额外费用加起来,是一笔可观数目,特别是对低收入家庭的妇女而言。

应理性分析避交粉红税

乔希说:“根据过去统计,相较于男性,女性在投资上采取比较低风险的策略。但我们也知道,女性比男性更能够遵循投资计划,这是确保长期取得更好回报的一大因素。”

她指出,与男性比起来,女性较倾向离开职场以照顾孩子或长辈。有鉴于此,她们要为自己离开职场后,失去收入的情况做好打算,确保财务获得保障。

徐乐指出,客观上很难避免“粉红税”的出现。在大数据时代,商家能够很容易收集到客户的购买信息以及喜好,根据数据来定价。如果数据分析显示女性的支付意愿更高,商家自然会设计出一些面向女性的产品来吸引她们,并且收取更高的费用。

他说:“经济学界没有对‘粉红税’的影响和范围达成共识。不一样的产品类别和面向不同客户的产品,确实有价格和利润差异,但这个情况是否普遍针对女性就不那么明确了。”

消费品领域是否存在“粉红税”见仁见智。新加坡社科大学商学院副教授黎华德博士(Walter Theseira)指出,这个问题不容易理清,因为很多时候无法确定价格差异是不是由成本不同所致。

除了信用卡,市面上也有针对女性投资者的课程。智能投资平台StashAway首席营运官乔希(Nandini Joshi)透露,公司两年前推出“She Invests”精选课程,讲解女性关注的个人理财和投资课题。

女性消费市场庞大,本地银行推出面向女性的信用卡,让她们边花钱边赚取奖励。

大华Lady’s Card让客户按照不同人生阶段的需要,选择适合的奖励。持卡人可从一系列消费类别当中,选择一个可获得15倍奖励积分的类别,包括时尚、餐饮、旅游、娱乐、美容和健康、交通和家庭等,并可每个季度灵活更换不同类别。

另一个常见例子是剃须刀,在佳宁药房(Guardian)网站上,男性普通使用、含有一把剃须刀加两个替换刮片的包装卖约14元,但标榜适合女性使用、有香味的类似产品却卖19元。

也有舆论认为,“粉红税”在个人护理产品和服务领域的存在特别明显,因为相较于男性,社会对女性在专业穿着、化妆和外表等方面的要求更高,女人因此要比男人花更多钱在妆容上。

“对我个人而言,无论是发烧、头疼或经痛,我都是服用普通班纳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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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女性个人护理产品比男性贵13%

市面上一些贴上“女士”标签的信用卡包括大华银行的Lady’s Card和星展银行的Woman’s World Card。尽管以女士为名,但银行没有规定只供女性申请,男士若觉得适合也可考虑。

根据汤森路透基金会的一项研究,肯尼亚是全球第一个对卫生巾废除增值税(VAT)的国家,它在2004年停止对这类商品征税。之后,另有至少17个国家也废除相关税,墨西哥、英国和纳米比亚是最近几个立法撤销向女性卫生用品征税的国家。

星展Woman’s World Card则适合喜欢网购的消费者,在网上购物可获得10倍奖励积分。 

根据美国纽约市消费者事务部针对接近100个品牌进行的一项调查,女性个人护理产品的价格,比男性类似产品高出13%;女性饰品和服饰的价格也分别贵7%和8%。

“女性可以更理性地分析产品和服务来避免支付一些粉红税。比如,对于功能性食品,可以查看食品成分,分析针对女性的产品是否和普通产品有很大的区别。”

医疗保险方面,女性面对的长寿风险比男性明显,她们往往支付更高的医疗保费。

王会娴提醒,碰到针对女性的行销活动或产品,女性消费者还是要查看所有信息后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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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不分男女类别产品

卫生棉条税(tampon tax,俗称“月经税”)在新加坡并不存在,但一些国家如意大利、尼泊尔、德国,以及美国一些州仍对女性卫生用品征税。

至于女性该如何避“粉红税”,妮西亚南丹认为,如果只是表面上的不同,妇女可选择比较便宜、拥有同样用途的产品。不过,她直言,避开“粉红税”不应该是消费者的责任,她希望政府通过加强消费者或广告指导原则,遏制性别差异定价的做法。这个做法无疑让性别刻板观念根深蒂固。

黎华德建议,如果发现有性别定价差异,女性可考虑选择不分男女并适合一般人使用,或者面向男性且较便宜的商品或服务。

插图/梁锦泉

理财专家王会娴留意到,药房售卖的班纳杜(Panadol)药物分三种类别——普通班纳杜、经期班纳杜和速效班纳杜,一盒20颗药丸的价格分别是7.65元、9.70元和11.05元。乍看之下,女性消费者会有这么一个疑问:同样是止痛药,为何缓解痛经的药比普通止痛药贵?

身为女消费者,你是否经常面对商家的“有色”眼光,认为你不介意为喜欢的物品付更高价格?譬如,如果商品的颜色是你所偏爱的粉色系,价钱更高。反观阳刚色系同类商品,价格较便宜。女消费者为面向她们的产品和服务支付的溢价,俗称“粉红税”(pink tax)。有些人抱怨,这是一种性别歧视,但也有些人觉得,这只是市场供需,女性对某些产品需求高,自然要付出代价。身为女人难道就要忍受“看人下菜”的待遇?在三八妇女节前夕,让我们学会做个精明的消费者,对“粉红税”说不!

善用女性信用卡 花钱也赚取奖励

例如,上述提到的剃须刀有分男人和女人适用的产品列别类别,但也有性别中立,不分男女的类别。

不过,她强调,性别只是制定保费的其中一个因素,并不是唯一的考量。

王会娴说,无论哪个年龄层,男性司机支付的汽车保费都高于女性,因为保险公司认为,他们发生意外的概率比较高,投保风险比较大。

若细看药品成分,这三种止痛药中用于治疗疼痛与发热的药物——扑热息痛(paracetamol)剂量没差别,一样都是500毫克。不同的是,经期班纳杜添加了能够缓解腹胀和水肿的药物帕马溴(pamabrom);速效班纳杜则添加了钠(sodium)。

她认为,多数女性更注重个人外表,并且更愿意花更多钱在打理头发上,才是造成价格差别的主要原因。当女性更愿意为某种商品或服务买单的时候,商家会相应地收取更高的费用,这有助于他们提高收入和利润。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就是需求决定价格的高低。

其实,男性也有支付更多的情况,汽车保费是其中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