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婿和媒体好友
对于特朗普来说,身旁的“中东问题”智囊人才济济,通过这些政治盟友和政策顾问,我们也能够窥探特朗普未来的中东政策。
谢尔顿本人的“金主”身份和巨大的政治能量,使得其对特朗普敢于批评。比如在1月27日特朗普在大屠杀纪念日的讲话中,并没有提及二战中纳粹德国对600万犹太人的屠杀,而是通过“无辜的人”来代替被屠杀的犹太人。据传,这让谢尔顿大为不满,甚至直接对特朗普进行批评。在2月初,谢尔顿旗下的《今日以色列》更是独家专访了特朗普,可见谢尔顿与特朗普关系的紧密。
作者是以色列海法大学政治学院博士候选人
此外,纽约著名律师大卫·弗里德曼也是特朗普中东政策团队中的核心人物。弗里德曼本人在巴以问题上的右翼立场,长期为人所熟知,比如弗里德曼是以色列右翼媒体“第七频道”的专栏作者,同时在耶路撒冷也有自己的房地产,频繁的往来于以色列和美国之间。
特朗普身边的另一个中东问题顾问,是美国右翼媒体布莱特巴特新闻主席斯蒂芬·班农。班农在特朗普团队中的职务是总统首席战略官和高级顾问,并参与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会议和政策决策。班农本人对于来欧洲不断增长的中东难民忧心忡忡,曾经在2016年1月发表观点认为:“基督教在欧洲正在衰亡,而伊斯兰则在欧洲肆意生长。”
法里斯来自于黎巴嫩的基督教马龙派家庭,因此对于黎巴嫩以及中东地区伊斯兰教有着较深的芥蒂。比如1999年,当时法里斯在以色列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访学期间,曾经撰写政策文章,鼓励以色列和黎巴嫩基督派政治力量通力合作,共同抵抗黎巴嫩的穆斯林政治力量。
弗里德曼认为,以色列应当在约旦河西岸(以色列称为犹地亚与撒玛利亚)大力推动犹太定居点建设。当弗里德曼被特朗普提名为美国驻以色列大使之后,人们普遍估计,美国在巴以问题上,将会偏向以色列。
相对于其他重量级的政商“大佬”,特朗普的“高级政策顾问”史蒂芬·米勒显得低调许多。事实上,在成为特朗普的顾问之前,米勒并不为人们所广泛熟知,而其之前则是阿拉巴马州参议员杰夫·塞森斯的助手(塞森斯被特朗普提名为美国司法部长)。米勒在中东问题上的态度,通过此篇讲话稿可以窥探:“我们应当摒弃过去希拉莉时期在利比亚、埃及和叙利亚推行的错误政策,转而采取措施,同我们的盟国一道,打击并摧毁伊斯兰国组织,这就需要我们与我们的地区盟国,如以色列,共同协调和努力。”
任何政治领导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来自身边政治盟友和政策顾问的影响。一方面,政治人物往往根据自己的政治好恶来挑选政治盟友和政策顾问,而另一方面,这些盟友与顾问,也会反过来影响政治决策者的政治决定。
谢尔顿在巴以问题上秉持“一国方案”,反对建立一个独立的巴勒斯坦国,认为这将损害以色列的国家安全和中东稳定。此外,谢尔顿支持将美国驻以色列使馆搬迁到耶路撒冷。在特朗普当选总统之后,谢尔顿还通过多种渠道,敦促特朗普落实将美国使馆搬迁到耶路撒冷的诺言。
除了这些政界和商界人物,特朗普身边还有学者作为中东政策的重要智囊,其中最为引人关注的就是中东政策顾问瓦利德·法里斯。法里斯是美国国内较为知名的反恐问题专家,同时也是一名阿拉伯裔美国人。法里斯本人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的黎巴嫩贝鲁特,在黎巴嫩获得法学学位,随后在法国里昂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并最终在美国迈阿密大学获得国际关系学博士学位。
法里斯在公共媒体的名声,使得其被共和党政界所熟知。比如2012年总统候选人罗姆尼就曾经任命法里斯作为自己的外交政策顾问。尽管法里斯受到了来自美国国内伊斯兰团体“美国阿拉伯人反歧视委员会”(ADC)和“美国伊斯兰关系协会”(CAIR)的批评,但得到了来自特朗普身边其他人物如班农的力挺,班农旗下的新闻团体也帮助法里斯发声表示支持。
“犹太幸存者”身份,使得库什纳家族对于以色列和犹太文化的感情浓厚。比如查理斯·库什纳就是美国国内多所犹太人文化和教育机构的捐款人和资助人。查理斯出资在新泽西分别以父母命名的“约瑟夫·库什纳希伯来语学院”和“莱伊·库什纳犹太教学校”。
班农对于特朗普针对七个中东国家难民的“限穆令”十分支持。此外,班农认为美国和伊朗达成核协议是一个错误,认为伊朗是海湾和中东地区的一个巨大的威胁。
法律人士与财团大佬
如果按照亲疏关系,那么特朗普可能最倚重的就是自己的女婿、美国犹太裔富商贾里德·库什纳。年仅37岁的库什纳不仅长相帅气,而且是美国国内著名的地产商和财经专栏作者。库什纳在2017年1月9日,被特朗普任命为白宫高级顾问,而随后库什纳也辞去了自己的商业和媒体职务,全身心的投入到顾问职务之中。
法里斯在巴以问题上,倾向于支持以色列;而在叙利亚问题上,法里斯则反对巴沙尔·阿萨德政府,支持叙利亚反对派;在伊拉克问题上,法里斯则希望美国更多的介入,帮助伊拉克政府打击极端组织,摆脱来自于邻国伊朗的影响。
在成为白宫的特别顾问之前,库什纳几乎没有任何的参政经验。但他本人和以色列国内政商界关系紧密。库什纳的父亲查理斯·库什纳在1981年创办了库什纳集团。而库什纳的祖父约瑟夫·库什纳则是二战犹太幸存者,在1949年由白俄罗斯迁居到美国。
另一方面,谢尔顿也是以色列国内主流报纸《今日以色列》的老板,并与以色列总理内坦亚胡关系紧密,是内坦亚胡重要的资助人。在特朗普竞选期间,谢尔顿和其太太总共向特朗普捐助了约2000万美元,成为特朗普竞选的一大功臣。
在特朗普竞选期间,库什纳家族更是捐助了大批款项,来给特朗普造势打气。2016年3月,特朗普在美国-以色列公共关系协会(AIPAC)年会上的演讲,就是库什纳一手撰写。在这份演讲中,特朗普高呼伊朗威胁,认为美国和其他国家同伊朗签订核协议是错误的决定。在巴以问题上,库什纳显得十分小心和谨慎,并未发出明确的言论,但是鉴于库什纳家族曾经给约旦河西岸的犹太定居点大量捐款,库什纳可能会在巴以问题上倾向于以色列。
特朗普身边的中东政策影响者,有两方面独特的共性,一方面是这些影响人所具有的“犹太背景”“以色列背景”,与以色列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因此在未来的巴以和谈中,特朗普团队很可能对以色列有着更多的支持;另一方面,这些影响者,对于伊朗在海湾的影响力,以及逊尼派极端主义有着极深的敏感,因此反对美国与伊朗签订核协议,遏制伊朗的扩张,同时主张美国加大打击伊斯兰极端主义,来确保以色列的安全。
谢尔顿·阿德尔森是特朗普另一个重要的中东政策决策影响人。谢尔顿出生于波士顿,其家庭是来自于东欧乌克兰和立陶宛的犹太移民后裔。在2016年,谢尔顿拥有资产322亿美元。一方面,谢尔顿通过大量捐款,支持美国共和党政治人物,成为了美国中东政策制定过程中重要的发声者。
上世纪90年代,法里斯移民到了美国,在美国高校教书的同时,撰写文章和书籍,逐渐成为了美国国内的中东问题和反恐问题专家。
政治助手与中东专家
对于特朗普来说,身旁的“中东问题”智囊人才济济,通过这些政治盟友和政策顾问,我们也能够窥探特朗普未来的中东政策。
法里斯对于叙利亚在黎巴嫩的力量十分反感,认为黎巴嫩真主党就是叙利亚在黎巴嫩的“第五纵队”。此外,法里斯还在上世纪80到90年代,大力帮助黎巴嫩马龙长枪派武装,鼓励黎巴嫩基督徒与黎巴嫩穆斯林群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