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答案是美国有一名根本不称职的总统,不管是智商还是脾气。大部分美国人几年前便得出这一结论。如果公众观点的当前趋势持续下去的话,特朗普将输掉11月的大选,被与他截然相反的对手、极有可能赢得民主党总统提名的拜登所取代。

果真如此的话,许多美国人将为国家恢复尊严和体面而庆祝。正如拜登常说的,“选票攸关美国的国民性”。但特朗普的离职未必治得了美国的政治弊病。美国受困于无处不在的意识形态部落主义,而特朗普只不过是这种疾病的著名携带者。略微观察美国政坛便可知道,美国被“消极党争”所深深撕裂,两党的动力更多地来自反对另一党,而不是要推动自己的理念。

和往常一样,特朗普把这些公司的承诺变成了政治闹剧。在白宫的一次记者会上,特朗普在介绍每名首席执行官时,为他们的公司大事宣传一番,而他们也尽职地走到麦克风前,许下模棱两可的支持承诺。这起事件具备了竞选筹款活动的所有特征,而这显然是经过精心安排,目的是提醒美国人,经济的支柱是企业,而不是政府雇用的公共卫生官员。

选票确实攸关美国的国民性,但也攸关恢复更务实、非意识形态的解决问题之道。11月,美国人将有机会支持以价值观和知识为导向的治理。当意识形态占据中心地位时,首当其冲的便是价值观和知识。除了对抗冠状病毒,美国还必须解决这个既存问题。

版权所有:Project Syndicate, 2020.

几个星期以来,当世界大部分人都在努力对抗疫情时,特朗普却将之视为强化其反移民政策的机会,甚至荒谬地宣称,其臭名昭著的美墨边境墙能将病毒拒之门外。

然而,其中一个阵营,即特朗普的共和党,将这一个对抗方针与深度怀疑专家,同一般治理结合起来。虽然这一反建制态度早在特朗普之前便已存在,但他积极地煽风点火,为自己捞取政治利益。他在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令人担忧的亮相,以及他在3月13日和14日记者会上的表现,都说明他更关注股市而不是人民的健康。

好像在执政期间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似的,特朗普继续展示他就是不能胜任其职。他只打算做一件事——推卸责任。例如,他一直将这种传染病称为“中国病毒”,哪怕“冠状病毒”和2019冠状病毒疾病已经成为全世界的通用叫法。

英文原题:America's Ideological Infection

美国持续时间最长的意识形态斗争之一,便是如何确保全民医疗保障。那些害怕“社会主义”幽灵的人经常攻讦、诋毁,并最终挫败了奥巴马政府为所有人提供医疗保险的努力。

诚然,韩国是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之一,尽管许多韩国人会比较不同意这样的赞美之词,但美国也是。那为何美国对疫情的反应会落后那么多?

(作者Christopher R. Hill是美国国务院前东亚暨太平洋事务助理国务卿,现为丹佛大学校长全球参与办公室首席顾问、外交实践教授,著有《前哨:工作中的外交官》(Outpost: A Diplomat at Work)。)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特朗普的意识形态措施会带来一致性。意识形态右翼反对民主党在大衰退期间采取了大规模财政刺激。如今,特朗普及其四面楚歌的政府也祭出了同样的伎俩,制定刺激计划以应对当前危机。

至于其政府应对危机的实际表现,特朗普主要是推动了“公私合作”,依靠美国公司自愿做出支持承诺。但是,除了沃尔玛首席执行官愿意在沃尔玛商店半空的停车场提供免下车检测,私人领域的承诺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特朗普希望美国,以及全世界都相信他有能力管理私人领域。但是,尽管基本的医疗设备已经耗尽,他仍拒绝下令美国公司生产这些设备,而根据1950年的《国防生产法》,他有权这样做。(编按:特朗普已于3月28日宣布动用《国防生产法》。)

同样,特朗普和国会共和党人经常站在意识形态立场上攻讦公共教育。教育部长德沃斯和其他政府官员,已开始将公立学校称为“政府学校”,并希望扩大所谓的特许学校的规模。尽管这些努力在“学校选择”的名义下是正当的,但最终动机关乎意识形态:即削弱并最终废除已有250年历史的免费、也是全民和强制性的公共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