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数名官员表示,尽管中美在高层会谈举行前,在一系列议题上存在分歧,美国并不寻求建立广泛反华联盟,但很明显,美国是口是心非。拜登政府在上台后拒绝与中国恢复高层战略对话,几乎全面保留了前总统特朗普时代的所有限制措施。同时,白宫一直在推动对美中战略的全面审查,涵盖外交、安全、贸易和技术政策等各个领域,似是要全方位针对中国。
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到访中国天津,7月26日早上与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谢锋会谈。谢尔曼今次到访地点选在中国天津而非北京,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指出,这个安排是考虑到防疫,以及天津与北京距离较近两个原因。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今年3月在官方声明中就提及,“美国对华的态度上,美国须要与盟友和伙伴合作,因为美国加上盟友的影响力令中国不能忽视……在可能时合作,在必须时对抗”。事实上,拜登政府已向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提议,9月底在华盛顿举行首次面对面的国家领导人四边安全对话会议,探讨如何共同应对所谓的“中国挑战”。
季霆刚
谢尔曼与蒲安臣有两个共通点,除了是外交官,两人还与哈佛大学有关。蒲安臣于哈佛大学卒业,谢尔曼是哈佛大学公共领袖学的教授。访华被安排到天津,相信中国人民希望为美国现政府补上153年前的“《蒲安臣条约》精神”这一课。
笔者认为,从历史观来看中美关系,安排于天津举行会面之隐喻深远,美国要修补中美关系,须先恶补中美关系中的这段历史。
何谓“《蒲安臣条约》精神”?《蒲安臣条约》是1868年中国以主权国家、以对等形式签订的国际条约,成为中国日后对外交涉的国际法依据。《蒲安臣条约》最后一条条文为“美国声明不干涉中国内政”。
至此,清政府终于向西方世界派出了第一个正式外交使团,克尽外交敦访重责、到访美欧诸国周旋、睦谊弘邦。蒲安臣在俄国期间任内去世,清政府对他的评价为“和衷商办”;和衷即和睦,商办即商量办理。
作者是香港时事评论员
153年前,即1868年7月28日,清政府与美国签订《中美天津条约续增条约》,亦称《蒲安臣条约》。当时正值清政府对内面对民变迭起、对外连番战败摧挠之际,仍能与美国签订中国近代史上首个对等条约。
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是美国著名的律师、政治家和外交家,也是著名的废除黑奴主义者。林肯就任美国总统后,派蒲安臣为第一任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一上任,就执行时任美国国务卿西华德(William Seward)提出的对华合作政策,在清政府与其他西方列国之间成功斡旋。
拜登政府在2022年美国中期选举前,因为受制于共和党人的民情,似乎无法在对中国外交政策上改弦更张,略为软化只会引来共和党更大的抨击。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访华,中国借古鉴今,在天津之约,借喻中美应平等同处,否则就该补补课。
他又点名批评美国重返世界卫生组织,心思没有放在加入国际抗疫上,而是继续借平台散布各种政治病毒。
就在谢尔曼访华前,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放话表示,美国总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向别国施压,自以为高人一等。如果美国到今天还没学会如何以平等的态度与其他国家相处,中国有责任和国际社会一道,好好给美国补上这一课。
蒲安臣的所作所为,深得清政府洋务派的信任和赏识,洋务运动主要领导者奕等人称赞他“处事和平,能知中外大体”“极肯排难解纷”。蒲安臣任职届满回国前,毛遂自荐,表示愿为中国效劳。总理衙门当即同意。清政府委派蒲安臣为“钦派办理中外交涉事务大臣”。
在美国本土,学校内都强调要修习美国开国200多年的历史,既然如此,美国对百多年前的外交官蒲安臣的闳识孤怀,为中美外交折冲协调、鞠躬尽瘁的精神学会了没有?如果没有,看似要认真补历史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