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是个天主教悼念亡灵的宗教节日,早年定在5月13日,大约公元九世纪时才改为11月1日,接着的第二天是“亡灵节”。一般上从10月31日的前夕到节日当天,除了家人团聚或上教堂参加弥撒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庆祝仪式,在翌日的亡灵节才去坟场悼念先人。自从万圣节成为公共节日以后,很多法国家庭就改在万圣节上坟了。因为万圣节与欧洲古凯尔特(Celt)民族的“韶因节”(Samhain,有夏末之意)在同一天,因此当北爱尔兰的凯尔特族人在19世纪移民到美洲时,也把“韶因节”的庆祝仪式一起带过去了。

凯尔特人在韶因节前夕会焚烧代表各种会破坏丰收的恶神恶魔的偶像,以祈保来年丰收,而当天又是万圣节前夕(All Hallows' Eve),就演变成美洲万圣节Halloween的特点了。在北爱尔兰传说中还有一个叫“杰克灯笼”(Jack O' Lantern)的吝啬酒鬼,因为欺骗魔鬼撒旦,所以死后即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只能在人间游荡,于是把南瓜掏空做成“杰克灯笼”以驱鬼也被带入了美洲的万圣节里。至于后期小孩扮妖扮鬼到邻居家讨糖果的风俗,就明显是消费商业搞的噱头了。

47年前的11月1日,是我在法国的第一个早晨。我们在凌晨2点多才入住分配的民宿,可能是因为时差关系,整理了行李后也没有合眼。秋天早晨的海边小城空气清新,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却非常好奇为什么到了将近10点的大街小巷还是静无一人。后来才知道当天是法国的万圣节(La Toussaint)公共假日。

其他天主教国家如西班牙、墨西哥也有其本土化的庆祝万圣节的宗教仪式。由于全球化,美国式庆祝万圣节的方式,也跟着美国文化和移民在1990年代“入侵”法国,不过因为有天主教卫道人士的把关,最终也没成什么气候。现在儿童扮鬼怪讨糖果和挂南瓜灯笼的活动,也只是零零星星的在一些美式家庭或社区里流行。

法国学校新学年从9月中开始,到了10月底的第一个学校短假期,就是包括了万圣节的一个星期,一般上都称之为“万圣节假期”(Vacances de la Toussaint)。因为这是开课后的第一个假期,所以对注重学习和玩乐平衡的法国学生来说就显得特别重要了。如果万圣节是个星期四或者星期五,那么多数的人会多拿一天年假,凑成“一道桥”,也就是一个特长的周末。1974年的万圣节是个星期五,所以多数人都趁这道桥回家乡度假去了。我上法文课的怀勇(Royan)小城是个夏天避暑的海滩小镇,平时人口本来就不多,所以在万圣节就更加冷清了。